在朝歌的詫異不解中,江仙手掌一晃,那柄老道的桃木劍便已被他收入了儲物袋中。
朝歌持續恍惚,不明所以。
江仙並未說話,卻是一掌拍向朝歌胸前,砰地一聲,但見一道小小的陣法於其胸口激盪。
朝歌渾身一顫,一身聖人之息竟是就這般似那煙塵,被風一吹,就散了。
聖人神元被一股陌生的力量鎖住,朝歌耳目失聰,淪為一尋常之人。
捂著胸口痛苦的跪倒在地上,猙獰的面容仰望江仙。
“你對我做了什麼?”
江仙揮了揮衣袖,視若無睹的收起了那座金色的大陣,待一切散盡之時,又聽取了山中蟲鳴蛙叫。
一切恢復如常。
小鎮還是那座小鎮,於夜色中沉睡。
方才的那一場大戰雖然就在鎮外,離小鎮的大門也不過數里之地。
可是這座小鎮就像是睡死過去了似的,並無察覺。
明月,清風,繁星靜謐,山河萬里。
還是原本的樣子。
唯一不同的也只是方才陣中一里之地變得狼藉不堪,宛若廢墟一片。
裂開的地,崩塌的井,斷枝的木。
江仙並沒有去看那跪在地上掙扎的朝歌,而是慢慢悠悠朝著那棵李子樹下走去。
小施法術,按照約定,將那老道的屍首收斂,取山間雜草半堆,潦草當作棺木,葬在那樹下。
一邊一忙,一邊自說自話。
“按理來講,我自然是要殺你的,不過你的命不該我取,我說過的,我不會替那孩子做任何決定,你的命就姑且留著,若是將來他要取,便讓他取,他若不取,那便算你命硬。”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以秘術鎖住了你的丹田,斬斷了你的大道,算是對你的懲罰,讓你長個記性,有些人你惹不起,即便你心存僥倖。”
“今日以後,你學著當個凡人,夾著尾巴做人吧。”
低沉的聲音入其耳中,朝歌的神色愈發凝重,甚至染著一絲擰色,捂著胸口,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他的一口鋼牙險些被自己咬碎了開來。
他不知道江仙用了什麼手段,這手段又是從何處學來。
他只知道現在的自己,無能為力。
修為被鎖,淪為廢人。
於他而言,與死了沒多大區別。
“呵....凡夫俗子?這和殺死我有什麼區別,你和那老道也一樣,滿口的大話,自以為自己站在道德的高點上,便可以對著別人指指點點。”
“你何不如就殺了我。”
江仙搖頭輕笑。
“你若覺得活著不如死了,那你自己弄死自己不就行了,活著難,死多簡單啊,沒人攔著你。”
微微一頓,話鋒一轉繼續道:“不過,老話講,好死不如賴活著,我要是你,就老老實實活下去,等著那場清算。”
“再者,當個俗人,貪財好色,在活幾年,不好嗎?呵呵呵。”
朝歌怒極反笑,神神叨叨。
“哈哈……俗人,諷刺....”
江仙懶得理會,埋下了那老道後,翻手一揮,真元湧動,起了一陣別樣的風,風過之處,地面的裂縫被修補,坍塌的古井恢復了原狀。
一切就如同迴光返照一般。
看不出半點打鬥過的痕跡,除了那些樹,一春抽的新芽,一日落盡,似還停留在冬天一般。
光禿禿的。
江仙負手,轉身入了茫茫夜色中。
“滾吧。”
“從哪裡來,便滾回哪裡去,也別越過那條線,我說過的話向來算數.....”
朝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