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回到昨日一般。

&ldo;祁之，你給我的東西我一直保留著。&rdo;

&ldo;什麼？&rdo;高祁之問。

甄茗茗從精緻小包裡掏出皮夾，裡面有一張保管得很好的粉色信簽一般的東西。

緩緩展開，那般小心翼翼，上面流暢優美的字型。

&ldo;歲月靜好，百年琴瑟。&rdo;

這是他對她許多的諾言，塵封已久似的，現在又展開在她和他的面前。

&ldo;你曾說過這個東西有效期是九十九年。&rdo;

九十九年，那樣溫暖而永恆的承諾，年輕時候的承諾，美麗得和玻璃罩下的百合花一樣。

高祁之靜靜看著那張承諾。

&ldo;於是，我回來了，祁之。。。&rdo;甄茗茗頓了頓，又說，&ldo;我不想騙自己，我對你依舊有感情。&rdo;

&ldo;茗茗。&rdo;高祁之清亮的眼睛有些灼痛，聲音低沉，&ldo;很多事情已經變了，我也變了，你喜歡的是以前那個高祁之。&rdo;

甄茗茗笑笑，看著那粉色的信簽，臉上浮現溫和的笑容。

&ldo;時間在動，人總會變，這是常理，但我的愛不會，這點自信我有。&rdo;

&ldo;是嗎？&rdo;高祁之苦笑，&ldo;現在我的一身毛病，沒有以前的個性，學會窩起身子做人，喜歡喝酒，喜歡抽菸，也有很多女人，這樣一個差勁的男人你還喜歡？&rdo;

甄茗茗的表情一滯，看著高祁之許久，慢慢伸出手拿回那張粉紅色的信簽，緩緩開口：&ldo;真的？&rdo;

高祁之微笑。

&ldo;我這三年，沒有任何一個男人。&rdo;甄茗茗收斂笑容，語調有些淒哀。

&ldo;沒有必要。&rdo;高祁之笑笑，&ldo;是為我嗎？那的確是虧了。&rdo;

甄茗茗突的起身，凝視著高祁之片刻，便拎起小包離開了那雅座。

留下餘香。

屬於她的薰衣糙奶茶還是溫熱的，高祁之將頭轉向窗外，透過玻璃窗看見那個纖細的人影緩緩走向前去。

她一直是個自尊心強的女孩，和外面的溫婉柔弱不同，她的內心是那般決絕。

甄茗茗回到家，換下高跟鞋，便見沈雅嫻正坐在沙發上喝湯。

&ldo;回來了？&rdo;沈雅嫻問。

甄茗茗不答。

&ldo;你見過高祁之了？&rdo;沈雅嫻從沙發上起身，走去攔阻欲上樓的她。

&ldo;這和你有關係嗎？&rdo;甄茗茗微笑。

&ldo;你。。&rdo;沈雅嫻眯起眼睛看著她，隨後轉頭吩咐傭人再端上一碗紅糖銀耳羹給小姐。

&ldo;不必了。&rdo;甄茗茗忽地一笑，&ldo;留著自己保養吧。&rdo;

眼神是微微輕蔑的，沈雅嫻知道這個繼女在冷眼嘲諷自己的衰老。

甄茗茗快步上了樓，將門一關便不再出來。

&ldo;什麼東西，有什麼可傲的。。。&rdo;沈雅嫻狠狠將小茶匙擲在小几上。

晚上回到家又是近十點，高祁之推看蘇苑的房間，看她還在奮筆疾書。

&ldo;好用功。&rdo;高祁之笑。

蘇苑揉揉眼睛，也笑：&ldo;其實我很困，眼皮撐不住。&rdo;

&ldo;那就去睡覺。&rdo;

&ldo;再過一會吧。&rdo;蘇苑對這幾道數學題，很是執著。

高祁之心裡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