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剛累的滿頭大汗,站起來的那一刻感覺腦子嗡嗡的,都有些缺氧了。
他扶著牆面站了一會兒,肚子餓得咕咕直叫。
想找點兒東西吃,想到五大三粗的店主和那些服務員,陳啟剛捂著肚子靠在了牆上,到底是沒敢隨便動人家的東西。
等店主從二樓下來後,陳啟剛立馬站直了,忍不住舔了舔乾裂的嘴皮,他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問店主他現在可以走了嗎。
店主裡裡外外都檢查了一下,這才滿意地放陳啟剛離開了。
陳啟剛餓的頭暈眼花的,搖搖晃晃走在路上。
昨天晚上他沒錢付款,人家已經做好的烤串自然是不能退的。
捱了打之後也沒心思吃烤串了,隨便吃了幾口被拉著幹活兒。
他舔著嘴唇,忍不住後悔,早知道那些狗東西會把他沒吃完的串兒吃掉,他當時就是撐死也要把串兒吃完。
他真的很委屈,那一大盤麻辣小龍蝦他動都沒動,被服務員扣他臉上了,就這都要算在他的頭上。
真是……陳啟剛在心裡罵罵咧咧,黑店!絕對是黑店!
好不容易回到家裡,掏了掏口袋卻發現他沒帶鑰匙。
他下意識地抬起手想要看看幾點了,手腕上空蕩蕩的,他這才反應過來他的手錶被拿去抵債了。
這會兒太陽已經出來了,李知言肯定已經去工地上搬磚了。
陳啟剛順勢坐在了門口,掏出手機想給李知言打電話。
又想起來他的手機早就沒電了。
因為手機沒電,人家也不清楚他的手機到底是壞還是好,就沒敢要。
要不然陳啟剛連手機都保不住。
陳啟剛真是欲哭無淚了,早知道他昨天出門的時候就把鑰匙帶上了。
以前不帶鑰匙都沒事,因為一個電話就能把在外面的李知言叫回來給他送鑰匙。
陳啟剛又餓又累又渴,他想著再等一會兒吧,閉上眼睛睡一覺就好了。
壓根兒沒敲門的陳啟剛不知道,李知言一直在屋裡睡懶覺呢,今天壓根兒沒出門搬磚。
原主雖然年輕,但是經常幹體力活兒也是很耗費身體的。
他可不想跟原主一樣英年早逝,所以也不打算去繼續搬磚賺取生活費了。
一覺睡到大中午,李知言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揉著僵硬的脖頸往廚房走,出租屋裡根本就沒有冰箱,那玩意兒對搬磚討生活的原主來說又貴又費電。
李知言翻箱倒櫃找出來兩個雞蛋,兩包泡麵,一根腸。
這還是原主昨天中午沒捨得吃,留給陳啟剛今天吃的口糧呢。
挺好的東西,留給陳啟剛那個狼心狗肺的撈男真是糟蹋了這麼好的食物。
李知言正餓著呢,反正是他買的,他吃的心安理得。
李知言直接將兩包泡麵全都煮了,雞蛋和腸也沒留,豪華版泡麵怎麼能沒有雞蛋和腸呢?
小電鍋煮了一鍋,李知言也沒往外盛,直接端著鍋吃,還少洗一個碗嘞。
一個人幹掉一鍋麵,李知言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吃飽就困,他將鍋和筷子往洗菜池裡一扔,撲到床上重新睡了一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李知言摸索到手機,開啟手機看了一下手機餘額,上面只有六百塊錢。
但好在這個月的撫養費早就已經轉給孩兒他媽了。
李知言看著手機上他給陳啟剛的轉賬,有三四十的,有一二百的,還有一筆三千塊的鉅款。
李知言拍了拍胸口,得虧昨晚跑得快,沒讓陳啟剛那個男同親上,要不然以後可有的麻煩呢。
不打算搬磚,就得想一個其他的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