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沿著那若隱若現的腳印追了一段漫長而又煎熬的路程,她的雙眼緊緊盯著地面,不放過任何一絲線索。每一步都邁得極為謹慎,彷彿腳下的土地隱藏著無數致命的陷阱,稍有差池就會萬劫不復,那姿態好似在薄冰上行走的旅人,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對未知危險的敬畏。此時,跟在她身後的小丫鬟翠兒,手裡緊緊握著一把防身用的匕首,儘管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溼,那汗水順著刀柄緩緩滑落,在匕首的寒光上留下一道道水痕,可她仍努力挺直脊樑,強裝鎮定。
“王妃,這腳印怎麼突然就沒了,會不會是那些人故意設下的圈套啊?”翠兒聲音顫抖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四周,身體微微顫抖,像是一片在秋風中飄搖的樹葉,隨時可能被狂風捲走。
林淺蹲下身子,仔細檢視腳印消失的地方,眉頭緊皺成一個深深的“川”字,那眉心的褶皺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她的眼神中透著凝重與思索:“不管是不是圈套,我們都不能放棄。蕭景肯定就在附近被他們帶走的。他為了我陷入如此險境,我怎能棄他不顧?”她的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決然,手指不自覺地握緊,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彷彿要將這無形的困境捏碎。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草叢裡傳來一陣輕微的沙沙聲。翠兒嚇得驚呼一聲,聲音尖銳得劃破寂靜的空氣,好似夜梟的啼叫,她緊緊躲在林淺身後,雙手死死拽住林淺的衣角,那力度彷彿要把衣角扯破:“王妃,是什麼東西?會不會是那些壞人又回來了?”
林淺站起身來,緩緩抽出腰間的佩劍,那佩劍出鞘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脆,宛如龍吟,她低聲道:“別怕,先看看情況。不要自己嚇自己,冷靜點。”她雖如此安慰翠兒,自己的心跳卻也不由自主地加快,如密集的鼓點在胸腔內敲響,目光如炬地盯著草叢方向,眼神中透著警惕與犀利。
只見一隻野兔從草叢裡竄了出來,它的耳朵高高豎起,白色的尾巴像一個小絨球,迅速跑向遠方,那靈動的身姿很快消失在視野之中。翠兒長舒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試圖平復那狂跳的心臟:“原來是隻野兔,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那些凶神惡煞的黑衣人又出現了呢。”
林淺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將目光投向圍牆:“他們應該是帶著蕭景從這裡翻牆離開了王府。這圍牆頗高,一般人難以輕易翻越,可見抓走蕭景的人定是有備而來,且身手不凡。能在王府中如此悄無聲息地擄人,背後定有不小的勢力支撐。這股勢力就像隱藏在黑暗中的巨獸,正等待著我們踏入它的陷阱。”
翠兒抬頭看著圍牆,擔憂地說:“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翻過去繼續追嗎?這圍牆這麼高,我們能翻過去嗎?而且萬一翻過去就落入他們的陷阱可怎麼辦?”她的眼神中滿是焦慮與無助,嘴唇微微咬著,牙齒在嘴唇上留下一排淺淺的痕跡。
林淺沉思片刻,說道:“先不急。我們對圍牆外的情況一無所知,盲目翻過去可能會陷入更大的危險。我們先回王府,再做打算。蕭景,你一定要平安無事。”林淺緊咬下唇,喃喃自語道,那聲音中飽含著無盡的擔憂與牽掛,彷彿只要她虔誠祈禱,蕭景就能感應到一般,那是她在這黑暗困境中唯一的精神寄託。
翠兒看著林淺,輕聲說道:“王妃,王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我們回王府後,一定能想到辦法救他出來的。”她試圖安慰林淺,可話語中仍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擔憂,那眼中的惶恐如影隨形。
林淺微微點頭:“希望如此。我們快些回王府,時間緊迫,多耽擱一刻,蕭景就多一分危險。”
翠兒猶豫了一下,又問道:“王妃,回王府後,您打算先找哪位大人商量呢?”
林淺邊走邊思索著回答:“王爺有幾位摯友,或許可以助我們一臂之力。比如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