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直默默站在角落的王府老管家,李伯,輕聲咳嗽了一下,向前邁了一小步,開口道:“將軍,公子,老奴在王府多年,對下人們也有些瞭解。那管理賬本的趙先生,平日裡確實有些鬼鬼祟祟,但老奴也不敢妄下定論。還有那神秘院子附近的幾個小廝,其中一個叫小順子的,最近行為頗為反常,總是偷偷摸摸地往花園偏僻角落去。”李伯弓著腰,臉上滿是皺紋,眼神中透著一絲憂慮,那渾濁的眼眸裡似乎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林淺眼睛一亮:“李伯,您提供的線索很是關鍵,這小順子我們定要好好查一查。”她的臉上泛起一絲希望的紅暈,感激地看向李伯。
蘇將軍微微點頭,神色凝重地說道:“李伯,你且細細說來,可還有其他可疑之處?任何細節都莫要遺漏。”
李伯沉思片刻,緩緩說道:“老奴曾見小順子與一個外鄉人在府外小巷子裡交頭接耳,那外鄉人衣著打扮甚是普通,但眼神卻透著一股狡黠。小順子當時手裡緊緊攥著一個包裹,像是藏著什麼重要物件。待老奴走近,他們便匆匆散開了。”
王府侍衛統領王猛問道:“李伯,您可看清那外鄉人的模樣?”
李伯努力回憶著,說道:“那外鄉人身材中等,面板黝黑,眉毛很濃,眼睛細長,下巴留著一撮山羊鬍。說話聲音低沉,口音像是來自南方某地。”
禮部尚書公子思索片刻後道:“這或許是一條重要線索,王猛,你即刻派人按照李伯的描述去城中搜尋此人蹤跡。”
王猛抱拳領命:“末將遵命!”轉身便欲離去安排人手。
這時,一個小丫鬟怯生生地說道:“將軍,公子,我……我也想說幾句。我曾看到小順子在夜裡偷偷進過趙先生的房間,當時我以為是有什麼緊急事物,可他們的樣子看起來很是神秘,小順子出來時,懷裡好像鼓鼓囊囊的。”
林淺問道:“你可看清他懷裡揣的是什麼?”
小丫鬟搖了搖頭:“我離得遠,沒看真切,只覺得像是個盒子之類的東西。”
蘇將軍眼神一凜:“看來這小順子與趙先生之間定有不可告人之事。王猛,你派人盯著趙先生的同時,加派人手緊盯小順子,一旦發現他們有任何異常舉動,立即來報。”
王猛應道:“是,將軍!”
李伯又接著說道:“老奴還想起一事,那趙先生有個習慣,每日午後都會獨自在花園小徑散步。老奴覺得,或許可以在那時派人暗中接近他,看能否探聽到些什麼。”
蘇將軍讚許地看了李伯一眼:“李伯,你考慮得甚是周全。就依此計行事。”
此時,王府的花匠老張站了出來,撓了撓頭說道:“將軍,俺在花園裡幹活的時候,也發現了點怪石。有一回,俺看到小順子在花園的假山洞裡藏了個啥東西,等他走了後,俺過去瞅了瞅,只看到一塊奇怪的牌子,上面刻著些俺看不懂的符號。”
林淺好奇地問:“老張,你可還記得那牌子上符號的樣子?”
老張努力比劃著:“俺也說不清楚,就記得是些彎彎繞繞的線條,看著怪嚇人的。俺不知道這有沒有用,就沒敢聲張。”
蘇將軍沉思道:“這說不定是他們聯絡的暗號或者與那股神秘勢力有關的標記。王猛,派人去把那牌子找來,給禮部尚書公子和林姑娘看看,說不定他們能瞧出些門道。”
王猛點頭稱是,即刻吩咐手下一名侍衛去取。
王府的馬伕老李也甕聲甕氣地說道:“將軍,俺也來說個事兒。前幾天俺在馬廄裡,看到趙先生和一個陌生人在馬廄後面小聲嘀咕,那陌生人給了趙先生一袋東西,趙先生接過來就趕緊藏到了草料堆裡。俺當時以為是趙先生私下買的啥東西,就沒太在意,現在想來,怕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