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是誰。”齊墨南道。
宋芸開啟手電筒一照,挑了挑眉,“不是青河村的。”
這人正是昨天在桂子村外見過的二流子。
宋芸將昨天去桂子村遇到這二流子的事說了一遍。
果然是見色起意,真是好膽。
齊墨南找來兩根麻繩,將人捆了。
“去睡吧,明天我送他去派出所。”
宋芸沒有異議,帶著子奕去洗漱。
齊墨南將人提溜到前院他暫住的偏房外,也不怕他半夜醒來想溜,他打的特殊繩結,只有他能解。
宋芸洗漱完先去廚房把面發上,明天一早蒸饅頭用,換來的乾粉條也用水泡發上,忙活完這些又回去練功睡覺。
天矇矇亮時,宋芸已經起床開始忙活,今天有三十多個人吃飯,得準備三桌的飯菜,單饅頭就要蒸三大鍋,好在昨天跟人換了不少玉米麵蕎麥麵,做三摻的饅頭不那麼心疼,肉菜也是山裡獵來的,野菜更是不花錢,對她來說,這一頓飯花費最大的就是她的精力。
子奕起來後也一直跟在姐姐身邊打下手,姐弟倆完全忘了昨晚院裡進了二流子的事。
齊墨南起床後先把屋裡的鋪蓋收拾了,穿上板正的軍裝,跟宋芸說了一聲,提溜著腫了一圈的田良走出荒院。
齊墨南沒有直接去派出所,而是先去了劉隊長家。
劉隊長也是剛起床,正蹲在牆根下漱口洗臉,聽見拍門聲,忙將洗臉巾往肩上一甩,起身去開門,“誰呀,這一大早的。”
院門開啟,看見齊墨南的臉,他臉上立即露出笑容,還沒等開口,又看見齊墨南提溜在手中半死不活的田良,臉上的笑立時凝住,“這是咋回事?”
齊墨南將事情說了。
劉隊長氣得罵娘,王嬸子從廚房出來聽了一耳朵,跑到門口來一看,拍腿道,“這個殺千刀的,他怎麼敢的。”
劉隊長一看老妻這模樣,就知道中間肯定有問,忙問:“咋回事?你知道啥?”
王嬸子就將前天帶宋芸去桂子村買藥遇到孫大紅和田良的事說了。
劉隊長臉都青了,合著這事還是因為他們家的事才起的。
王嬸子一臉著急,“小芸沒事吧?”
齊墨南搖頭,“沒事,我正好在院裡練拳,他一進來就被我摁住了。”
王嬸子大鬆口氣,“謝天謝地,這次可多虧了你在,要不然——”
後頭的話她嚥了回去,不敢再說。
劉隊長的臉色也好了一些,問:“你打算咋辦?”
“送公安。”齊墨南言簡意賅。
劉隊長點頭,“這小子作惡多端,我早就看他不順眼,這次正好讓他知道犯法是個什麼下場。”
半夜爬女同志院牆,可不就是犯法,哪怕沒有造成嚴重後果,那也是犯法,就算不吃槍子,也得坐牢,或≈x4b7e;去農場改造,總之別想好過。
“你等我一下,我去換件衣裳,跟你一起去。”
齊墨南來找劉隊長就是這個意思,他不是本地人,報這種案件如果有說得上話的本地人在會更好。
齊墨南拒絕了用牛車拉人的提議,牛車實在太慢,他寧願腿著去,提著百多斤的人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劉隊長家裡是有腳踏車的,可也搭不下三個男人,只能他自己先騎腳踏車去鎮上派出所報案。
這種時候,劉隊長就無比羨慕那些擁有拖拉機的村子。
天已經亮了,村裡人都已經起來,要麼在洗漱,要麼已經吃上早飯,有勤快的甚至都出門轉悠了,齊墨南抓到半夜爬牆的二流子這事自然就傳開了。
有人拍手稱快,覺得這田良平時仗著有個在縣派出所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