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注意,在不打擾居民區住戶的情況下搜尋,重點搜尋空屋或是空著的店鋪,我們懷疑這附近有別的暗道。”
“陰白。”
“知道了。”
上了鎖的小平房裡幾乎漆黑,只有牆角處發出微弱的瑩綠色小光。
那裡有把靠牆的椅子,椅子上的人正翹著二郎腿,雙手交叉疊在膝蓋上。而散發綠光的則是他手上的對講機。
對講機開的音量偏小,可在安靜的屋中聽清足矣。他就這麼聽著對講機裡、這屋外的人透過對講機的一切對話還有行動路線。
直到....
“不要一昧紮在一處,要從多個方向去...”
“當時報點是用對講說的?”
這聲音很雜,有雨聲,大抵是使用時旁邊有人插嘴,一道傳了出去。
椅子上的那人眸光動了動。
也是這個聲音之後,對講突然安靜下來,再沒有傳出任何聲音。想來...是發現有人窺探了。
他也不惱,只是側過頭看向椅子旁邊,原來地上還躺著一個人。
“本來不過是順手救你,結果...你是他的手下啊~”
罷了,救都救了。
他蹭地站起身,走到大門前,將門開了一條足有胳膊粗的縫隙,又將手上的對講機播放聲音調到最大,按動側邊的鍵,朝對講機有規律的呼了兩聲氣,也是為了引起注意。
目的達成,對講機被他放到椅子上。隨即那人走到屋子的另一個角落,拉開面前衣櫃的櫃門,又對裡側的櫃板稍用力一推,板被推開,後面是另一個空間。
他從兜中拿出手電筒,光照下,櫃子後是一段看不見底的樓梯。但他卻並無感觸,手上打著光,慢慢悠悠地走進去,甚至狂妄到連櫃門都不關,一點點的從屋子裡消失。
……
雨愈下愈大,即便是穿戴著雨衣也顯得狼狽。水順著雨衣的帽簷流淌下來,阻礙著人視線,沒走幾步就要用手抹一把臉。
走到某一處,搜尋的人停下來。終於發現了那扇虛掩著的門,他下意識按動對講機側面的鍵,透過門敞開的那條縫,屋裡傳來對講機的沙沙聲,像是有意調高了分貝,哪怕身處雨幕中,仍舊聽得格外清晰。
為避免被監聽,所以對講機暫時被擱置,那人跑回去報備,一來回,也花了些時間。
竹竿兒一行人來到這房子外。
房子是最普通的平房,甚至連外牆都沒做,紅磚裸露在外,連砌合的水泥縫都能瞧得清楚。門也十分粗糙,感覺木板安上去時都沒有打磨,倒是門把手那一小片磨得跟包了漿似的。住在裡面...除了擔心一層返潮外,保不齊還會因為颼颼漏風而吹得偏頭痛。
推開門便一覽無餘,屋裡的傢俱少得可憐,連張床都沒有,只有一把椅子和一個落地的衣櫃。椅子旁邊還有個昏迷的人。
竹竿兒被倒著的人吸引注意,趕忙過去檢視。夏墨一道跟過去,睨了眼那人和椅子上的對講機,轉而看向其他的地方。雨衣上的水滴答落下,與人的步伐連成一條條線。
他在衣櫃前停下,先是看向衣櫃裡的深不可測,又移到地面,緩緩蹲下身。櫃子的木板上有被踩踏過,有沾了水的鞋子印,水漬還沒幹,離開的時間不長。
方才夏墨就對收屍的人如何離開抱有疑惑。竹竿兒又說那幫人搭車離開,還派了手下跟著。可這裡是老式居民區,房子交錯排著,沒有規律可循,穿梭其中的每條路寬窄不一,別說是汽車停靠,有的地方能走一輛腳踏車都不錯了。他們來時車子也是停在區外的大路路邊,那幫人帶著屍體應該更不方便。
最大的可能就是沒有從大路走,甚至沒有搭車。更有可能...連回復竹竿兒的手下都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