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躍,金色的火焰流竄在?紙頁之間,一點點把兩份深紅的婚書燒成灰燼。
她心?中還對這兩年感情的不捨,但眉眼是愉悅的。
“當?然?。”周輕語說。
這不知道這話哪裡戳中裴函禮,裴函禮竟然?也笑了,笑得比周輕語還開心?。
院落傳來腳步聲,周宴辭回到老宅。
——結束壽宴後,他回集團一趟,稽核了幾份檔案,所以回來得比裴函禮還晚。
周輕語看?到周宴辭,眉梢一挑,眼神說不出開心?還是不爽。
裴函禮走到周輕語身邊,在?她耳畔小聲道,“大小姐,還想?和周宴辭競爭嗎?”
“想?啊!”
周輕語一點沒避諱,她做夢都想?贏周宴辭呢。
“沒了裴煜白,你還有我,我可以幫你。”
周輕語疑惑地?看?向裴函禮,“你們?不是好兄弟嗎?你逗我的吧?”
裴函禮微笑地?看?著周輕語,兩人距離靠近,但既不顯得疏離,卻也不讓人覺得冒犯。
“怎麼會呢,大小姐。”
“我對你,永遠是認真的。”
——
“餘叔,送客!”
周宴辭的眸色暗了幾分,疾步走到周輕語面前?,拉開裴函禮。
裴函禮臉上?露出幾分惋惜,但還是主動和周輕語打招呼,“那大小姐,下次見了!”
“裴大少,請吧!”
餘管家送裴函禮出門。
周輕語抱臂,目送裴函禮離開,然?後看?向周宴辭,語氣嘲諷,“怎麼?擔心?我和裴函禮聯手,你贏不過我?”
周宴辭深呼吸,“以為你離開一個火坑,結果又掉進去一個?”
周輕語疑惑,“你這話說的,你對裴函禮印象不好?你們?不是很熟嗎?”
正是因為熟悉,所以周宴辭太瞭解裴函禮了。
裴煜白是明著壞,又蠢又壞。
而裴函禮,看?似溫文爾雅,卻是吃人都不吐骨頭的貨。
周宴辭:“你玩不過他,他之前?處理裴氏背叛者,把對方全家都逼瘋了。”
周輕語無?所謂地?聳聳肩,“那也不會比裴煜白更糟糕了。”
周宴辭無?法反駁。真要比,裴函禮還能做兄弟,畢竟坑不到他頭上?,那裴煜白,確實渣得沒邊。
只是,一個渣爹生的兩個渣渣,有什麼區別?
“你就不能……”
周宴辭問得相當?真誠,“別在?垃圾堆裡找男朋友?”
周輕語看?向周宴辭,“你管得太寬了吧?也是,我現?在?有顏兮,還有裴函禮,你輸定了,周氏遲早是我的!”
周宴辭:“……”
算了,他哪管得了周輕語。
兩人走進廳堂,紫檀木的太師椅在?燈光下泛著古樸而溫潤的光澤。前?兩天周宴辭回來的時候,顏兮都坐在?那裡等他,今天卻不見了。
“顏兮呢?”周宴辭問周輕語,“你們?不是在?一起嗎?”
周輕語怪異地?看?了周宴辭一眼,“你竟然?會看?朋友圈?”
但她也沒多想?,“她去星耀了,我斷了周氏和天輝的合作,周氏那些代言不就空出來了,顏兮去處理了。”
“真是的,她還受著傷呢,大晚上?急什麼?我讓她來實習,不是讓她這麼辛苦的呀!明天就要錄製綜藝了呢!”
——
水岸林邸
大平層裡,馮美玉不客氣地?數落裴煜白。
“為了那樣一個女人,你就要放棄周氏大小姐?現?在?天輝資金都要斷了,你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