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戰息如老僧入定般一動不動,白妤萱無奈,開啟自己的小藥箱,拿出裡面的金瘡藥和乾淨的紗布,在樓戰息的面前晃了晃。
樓戰息微微愣了愣,伸出手說:“我自己來。”
二人僵持了一會兒,白妤萱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樓戰息攤開的手掌上,便不管他了。樓戰息接過東西,背過身去開始給自己上藥包紮,腳和前胸上的傷但是好處理,手臂上的用上嘴也能操作,但是樓戰息的後背上還有幾處傷痕。
見樓戰息已經處理好了其他地方,白妤萱直接起身走到他身後,一把扯下了他已經解開的衣服,露出了樓戰息精壯的後背,以及他背脊上新新舊舊深深淺淺的傷痕。
白妤萱默然,雖然她清楚的知道,無論是將軍還是士兵,只要上了戰場就是你死我活的鬥爭,血腥且殘酷,但是她其實只掌握理論,實際上她一滴血也沒見過,少有的幾次都是這個男人讓她見識到的。
事已至此樓戰息也沒有再拒絕,白妤萱一邊給他上藥,一邊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你今天為什麼跟著我跳懸崖?”
樓戰息還是沉默。
白妤萱不放棄,繼續問:“為什麼?”
“我奉皇命保護你們。”見白妤萱一定要一個答案,樓戰息公式化的回答。
白妤萱:“……”她就知道!
白妤萱賭氣的給紗布繫了一個死結,不知道是氣樓戰息的冷漠,還是氣自己想太多,或許真的是她想太多吧,畢竟那天他對俞娉婷不是這個冷漠的態度。
包紮完白妤萱也不再理會樓戰息,今天太刺激,再加上超強的體力消耗,她歪在一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沒看見聽到她均勻的呼吸後,樓戰息默默拿過自己破破爛爛的外袍,輕輕的蓋在了她的身上,眼中化不掉的溫柔哪裡還有半分之前的冷漠。
白妤萱雖然愛賴床,但是破廟的乾草堆畢竟不是自己舒適的大床,天才微微亮白妤萱就醒了。
朦朧的視線掃了一圈破廟,沒看到樓戰息,白妤萱一個軲轆坐起身來,瞌睡瞬間清醒,焦急的起身出去找人,跑到破廟門口就見樓戰息和童仁童義站在不遠處在說著什麼。
她一出現在破廟門口三人便注意到了她,樓戰息回頭,見她醒了,又對童仁童義說了一句什麼便轉身向著白妤萱走來。
“他們什麼時候來的?我大哥他們呢?”見樓戰息走近,白妤萱問道。
“後半夜到的,白大公子和慕容賀知道我們沒事就連夜趕回城裡去了,白大小姐和石小姐還在城裡。此地不宜久留,既然醒了我們也快離開吧,先去城裡和他們匯合,你再好好休息。”樓戰息說。
“好。”白妤萱應道。
童仁童義牽來了樓戰息的戰馬,樓戰息對白妤萱說了句“得罪了”,便一把將她擄上了馬,坐在樓戰息的前面,後背幾乎貼在他的胸膛上。白妤萱從未覺得這個姿勢如此曖昧,僵硬著身體坐得筆直,可以發小紅花的那麼直。
幾人來到最近的縣城,白婷芳和石勝男擔心了一夜,一大早就到城門口等著,終於看見白妤萱以後兩人趕緊上前,上下左右得好好打量了白妤萱半天,又問東問西的說了半天,這才放過了她。
“我們得儘快離開了。”見白婷芳還想再拉著白妤萱說什麼,慕容賀出聲提醒道。
“那行,我們路上再說。”
白妤萱朝慕容賀投去一個謝謝救命的眼神,慕容賀表示你好自為之。
“這次我們得換條路線,再喬裝打扮一下,否則那群人不會放過我們的。”白榮軒說。
“嗯,你們怎麼計劃的?”辦法和白妤萱想的一樣,至於如何喬裝相信他們已經有了方案。
“鴻鵠鏢局是我的私產,知道的人不多,下一個縣城剛好就有一家鴻鵠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