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看到繪里世正蹲在地上和那個y隊的長劉海說話,御影玲王腳步一頓,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過來半蹲下,有意無意地把手臂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在聊什麼呢,繪里世?”
“嗯?沒什麼。”
繪里世向二子一揮眨了眨眼睛,意思是“剛才的話是秘密”。
注意到這小子耳尖可疑的紅暈,御影玲王挑眉,倒也沒有指明這一點,只是若無其事道:“那你現在有空嗎?我想看看我們下一場對手先前的比賽錄影。”
“有空倒是有空啦,”資料整理只要有電腦和無線網在哪都可以,但她還是心生疑惑,“但是錄影室不是刷你們球衣上的感測器就能開門嗎?”
“……”
御影玲王笑容一僵,但很快恢復成了滴水不漏的神情:“因為一個人看錄影很無聊啊,你也知道凪是絕對不會陪我去的,至於斬鐵,你覺得他能看懂嗎?”
“好吧。”繪里世還是答應了他,同時強調,“不過除了繪心指導說過的話,我是不會提供任何戰術上的指導思路的哦。”
“好,好。就只是陪著我總可以吧?”
蹲了太久腳有些麻,繪里世起身時踉蹌了一下,被御影玲王從旁邊扶住腰託了一把才站穩了。
他手掌寬厚,一手幾乎可以輕鬆地橫著蓋過她的大半後腰,在確認她已經站穩後也沒有立刻挪開,而是虛虛地貼著,將她整個人籠在自己的身形廕庇範圍之內。
這種近似於情侶宣誓主權一般的動作,以朋友的身份做出來似乎有些逾矩,但他在心裡默默地想,這只是為了幫凪把可能的威脅及時扼殺在萌芽階段。
……不管怎麼樣,至少他這麼說服了自己。
“學姐!”
可惜二子一揮並沒有在意或者說根本就沒發現他的這一套連招,他站起身,手指緊張地揉搓著球衣衣角,還是磕磕絆絆地問出了口:“下次我的比賽……學姐還會再看嗎?”
繪里世點頭:“會的,這是我的工作。”
“好……”他慢慢地鬆開了抓著衣角的手,“我一定會努力的。”
在藍鎖監獄這種地方努力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特意說出來是抱著什麼心思啊。
御影玲王暗暗咬牙。
“……玲王。”
女孩出聲喊他。
他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什麼?”
“能稍微挪開一點嗎?”繪里世都能感覺到他呼吸時灑在自己臉側的熱氣了,“有點熱。”
“啊,抱歉。”
御影玲王迅速放下了手。
和繪里世一起走在去往錄影室的路上,他狀似隨意地問:“繪里世是什麼時候和y隊的那個小孩熟悉起來的?好像沒聽你說過。”
“也不算熟悉吧,就是兩次碰到他都看到他在哭鼻子,身為前輩總不好放著不管。”
“但繪里世對他的態度似乎很親切啊,難道說是我的錯覺?”
“有嗎?”繪里世乾咳了一聲,不太好意思在御影玲王這種聖誕禮物想要喬布斯著作的徹頭徹尾的現充面前說這是阿宅之間的萬有引力,“可能是因為那孩子長得很可愛?瞪圓了眼睛時像小貓,被嚇到的樣子又像旅鼠,玲王不這麼覺得嗎?”
御影玲王一點都不理解那個被劉海蓋住了大半張臉連眼睛都看不到的傢伙到底可愛在哪裡。
原來繪里世喜歡的是這種型別的年下男嗎?
他為凪誠士郎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中。
對對手的瞭解和針對性戰術的制定也是比賽的一環,出於這種考量,藍色監獄允許觀看其他隊伍的比賽錄影,所以才可以用感測器很方便地刷開錄影室的門,由機位遍佈球場內外四面八方的跟蹤攝像頭與慢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