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識和理性都告訴繪里世,這件事必須要想辦法解決,但說到要怎麼解決,她就開始頭疼起來,絲毫想不出該怎麼開口,只覺進退兩難。
咒術世界那邊偶爾也會發生忘記放帳或者其他情況導致普通人被捲入,不過一般都是協會的輔助監督負責處理,好像通常是用催眠暗示之類的手段來淡化記憶……但是在咬了人家後又給他洗腦聽起來更像屑反派了啊!
她心煩意亂,手指在手機螢幕上戳來戳去,把“十分鐘速成催眠術”之類的頁面一一劃掉,抬頭問身旁的凪誠士郎:“凪,如果我是吸血鬼的話……”
專心致志打遊戲的凪誠士郎聞言歪了歪頭,相當自覺地把脖子露了出來,視線根本沒從螢幕上移開:“繪里輕點咬哦。”
繪里世:?
因為這段時間封閉訓練曬不到太陽,少年的膚色又恢復成了原本的白皙,就這麼把要害的頸動脈暴露在了她眼前,像只全然信任主人的貓。
見繪里世沒有反應,凪誠士郎加快了手上的操作,三兩下結束這局遊戲,又問:“要脫衣服?”
也行,這樣就不用洗衣服了,血漬好像不太好洗。
他把兩隻手舉高過手臂,寬鬆的運動t恤隨之捲上去一截,隱隱露出一小片小腹。
“我說的是如果,如果啦!”繪里世把他的手按下去,阻止了他這副任她予取予求的姿態,“也不用接受得這麼快。”
凪誠士郎就勢一倒枕到她的腿上,看她微微皺著眉頭表情顯得有些苦惱的臉,不甚熟練地做了個鬼臉想逗她笑:“繪里的設定再這麼豐富下去,我會覺得我是輕小說的男主角了,看,作為普通dk被吸血鬼美少女撿到了。”
“是普通jk撿到了某隻電波系外星生物才對。”
雖然在繪里世看來他的表情變化度約等於0,但看帥哥心情確實會變好,她還是笑了起來,揉了揉他的臉,心想她早該知道問凪會是這個結果,他和糸師凜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型別嘛。
“繪心先生說第二關那邊有事要處理,”她稍稍推開了他,“我過去一下。”
“……嗯。”
他不高興地扁了扁嘴,但乖乖坐了起來,拿小指勾一勾她的:“等下陪我練習。”
“好,知道了。”
繪心甚八說第二關有人互毆,給她的指示是“別出人命”,但她趕到現場時覺得比起“互毆”,更準確的描述應該是單方面的凌虐。
雖然在第二關的對戰匹配區的人眼中與瘋子無異,但士道龍聖的身體和頭腦現在依然很冷靜——只是這種小打小鬧還遠遠不足夠讓他感到興奮——被突如其來的大力從背後扯住時他反應迅速地曲肘向後搗去,但他身後的人躲開了這一下,緊接著在他的膝窩裡踹了一腳,讓他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女孩屈起膝蓋,在仰面倒地的他胸口上暴力地撞了幾下,直至他的掙扎因為劇痛導致的脫力而微弱了下來才停下動作,保持著半跪在他胸前的姿勢低下頭冷冷地問:“冷靜下來了嗎?”
胸口遭受重擊讓士道龍聖感覺自己的肺泡裂開了,濃重的鐵鏽味和被過濾出的空氣一起從肺裡漫了上來,眼前也跟著模糊,但他依然看得清那雙居高臨下俯瞰他的眼睛,像結冰的海。
“還不夠。”他咧開了嘴角,“再來給我點個火吧。”
“……”
雖然不想理他,但看他這副樣子,繪里世毫不懷疑放開他後他會立刻反擊,又加重了幾分壓著他的力道,垂落的髮絲蹭過他的臉頰。
被士道龍聖以堪稱隨意的態度選中,雖然現在因為意外情況而淪落到了瀕臨淘汰區,但五十嵐慄夢再清楚不過無論球技還是武力這人的水平都是堪稱可怕的程度,如今看著他被繪里世這麼輕鬆地壓制住難免有些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