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前說明:凪外傳關於和烏隊的4v4奪敵戰也沒更新完,雖然nagi表現得很擔心千切的腿但結合後續劇情問題應該不大,所以按沒有大礙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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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感謝你擔心我,但這並不是你能輸的理由。」
「如果總是抱著為別人著想的溫柔,在這裡是行不通的。」
面對球場上凪誠士郎因為擔憂他的腿傷而露出的惶急神情,千切豹馬對他說出了這樣嚴厲的話,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他對此早就做好了覺悟,旁人無需揹負任何的心理負擔。
……可果然,還是會害怕。
他從驚悸中猝然驚醒,滿身都是冷汗,下意識地弓身去碰右腿,感受到真真實實的觸感才鬆了一口氣,隔著衣物用指腹摩挲傷疤縫合的浮凸扭曲的痕跡。
疼痛並不劇烈,只是如小蟲啃噬般略微難耐,隱隱有些發脹,情況應該還好。
他這才發現自己是在醫務室的床上,床邊趴著一個慄金色的腦袋,睡得正熟。
在蒼白的燈光映照下,繪里世的面容看起來也有一種光質化的虛幻感,像晨光裡一捧瑩潔的新雪,彷彿呵氣即融。
她微微蹙著眉頭,斂落的睫羽濃長如簾,在眼瞼下方掃出兩彎陰影,那裡透出淡淡的青灰色來。
他怔了很久很久,輕輕掀開隨起身的動作從身上滑落下去的毯子想要披到她身上,沒想到剛一碰到她的肩膀,她的睫毛就顫了顫,跟著睜開了眼睛。
“……唔。”
趴著睡的姿勢不太舒服,繪里世醒來只感覺肩頸一陣痠痛,按了兩下後頸活動開僵硬的關節,這才看向千切豹馬:“你醒啦?”
她睡眼惺忪,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揉掉眼角溢位的一點淚花:“醫生說你的腿沒什麼大礙……”
“——你在這裡守了很久嗎?”
千切豹馬的聲音和她的重疊在一起。
兩個人都愣了愣,最後還是繪里世先笑了一下:“也沒有很久,是醫生去找繪心先生吵架了,放心不下你,讓我在這裡守一會兒。”
“醫生……?”
“嗯,雖然無法左右病人的想法,但看到病人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作為醫生還是會生氣吧?又沒法對你發脾氣,所以嘴上說著‘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到底把球員當什麼啊,在被家長舉報倒閉之前至少把我的工資結算了’氣沖沖地去找人了,應該等會兒就會回來。”她彎了彎眼睛,“凪也很擔心你——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臉上出現這麼大的表情呢。但他在這兒太佔地方,我把他趕回去了。”
她起身給他倒了杯水。
接過水杯喝了口水潤澤發乾的喉嚨,掌紋貼緊冰涼的杯壁,千切豹馬在向她道謝之後陷入了沉默,他感激於他人對自己的關心,但依然不準備對此道歉,同時又禁不住心生好奇,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問:“你……不打算和我說什麼嗎?”
“嗯?”
大概是困得厲害,她反應比平時要慢了一拍,第一時間沒理解他的意思,只是輕輕應了一聲。
“我還以為你會說為了不讓凪擔心你好歹也關心一下自己的身體呢。”
“但是,這是你自己的身體吧。”她又打了個哈欠,語氣也隨意了許多,“怎麼對待是你的自由——自己的人生要由自己決定,也只有自己能負責,我一直是這麼以為的。”
千切豹馬垂下了秀麗的眉眼:“的確……是這樣的。”
“不過,我確實也不太贊成你對待自己的方式就是了。”總感覺眼前霧濛濛的,繪里世揉了兩下眼睛,想揉掉眼裡積蓄起的水汽,卻把眼尾搓得更紅了,“把自己當成工具也該有限度,不然會變得遍體鱗傷吧?繪心先生不是總把利己主義掛在嘴邊嗎,那在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