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頭散髮衣衫不整(打架打的),一手扣住士道龍聖被反剪到背後的兩條手臂,兩膝抵在他的肩胛骨上以便用全身的重量壓制住他的反抗,臉頰上還沾著幾點乾涸的血跡——繪里世就是以這樣一副不體面的形象出現在因為路被堵住而不得不緊急剎車的御影玲王和國神煉介面前的。
兩個人本來是準備去健身房做日常鍛鍊,遠遠也模模糊糊地聽了一耳朵士道龍聖那些怎麼聽怎麼奇怪的臺詞,面面相覷之餘都有些尷尬,雖然覺得光天化日之下在到處都是攝像頭的公眾場合不至於真的有人敢做什麼需要分級制度的事,但還是在彼此對視的眼中看到了“還是繞路吧”的決心。
但緊接著又響起了一道女聲,不同於平日的清冷淡靜,只聽聲音都能想象出她現在的氣急敗壞。
“……你給我閉嘴,不然我就把你的嘴給縫起來!”
御影玲王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想都不想掉頭往前衝,國神煉介拉都拉不住他,又聽到有女孩子在,還是跟上了他。
“繪里世——”
以為她遭遇了變態痴漢的御影玲王看到兩人的情狀時急切的呼喊頓時梗在了喉嚨裡,和循聲回頭的繪里世對上了視線。
她沾了血但依舊很漂亮的、帶著很少見的兇巴巴神情的臉映入他的眼簾,讓他不合時宜地聯想起了張牙舞爪的小貓——雖然這隻小貓可以把高出她一頭的男人摁在地上揍。
“你……需要幫忙嗎?”
慢了一步的國神煉介的目光從繪里世和士道龍聖之間逡巡了一圈,迅速做出了選擇:雖然鼻青臉腫計程車道龍聖毋庸置疑地看起來比較慘,但在他聽來他剛才那些亂七八糟的話無疑已經構成了騷擾,她再怎麼正當防衛都不為過,要是有人敢對他的姊妹說這種話,他會把他揍得更慘。
接收到他憂慮的目光,認為他的關心搞錯了物件——怎麼看都是士道龍聖更慘一些——繪里世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再一次做出了他果然是個好人的定論,眉眼彎彎:“不用啦,玲王幫我拿一下平板。”
她遞出一直被她牢牢地抓在手裡毫髮無損的辦公工具,轉頭看向士道龍聖時又換上了一副凶神惡煞臉:“怕了嗎?那以後就繞著我走。”
如同戰勝後趾高氣揚地抖擻開尾巴炫耀勝利的貓咪一般,她用終於空出來的手戳了下他後背上依然散發出高熱來的隆起緊繃的肌肉:“果然只有一點點啊。”
她是在嘲諷士道龍聖的格鬥水平,完全沒意識到這話在不明前因後果的人聽來也很容易讓人誤會。
御影玲王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她分心說話,手上的力道難免鬆懈了些,士道龍聖趁機上身發力,憑藉優越的核心力量把她從自己身上掀了下去翻身坐起,擒住她的手腕把準備趁勢站起身來的她狠狠拉向自己。
她在這股大力之下被迫彎腰傾身,讓仍坐在地上的他得以湊到她的耳邊,從御影玲王的角度看過去,簡直像是在親暱地和她喁喁耳語一般。
但他清楚地聽到了他的聲音,惡劣的、曖昧的,帶著志得意滿的宣戰和挑釁意味:“那下次,我會讓你看到更多。”
空著的另一隻手抹過沾血的臉龐,他蘸著自己的血,在她臉上一筆寫就姓氏的假名:“士道龍聖,我的名字。好好地記住,我會帶給你……終身難忘的體驗。”
繪里世:又開始了是嗎?
她蠢蠢欲動,很想給士道龍聖的右半邊臉也來上一下,讓他現在的臉變得更加對稱一些,但再看看發現已經沒有了可以下手的地方,於是反手也抹了一把血,在他臉上畫了個偌大的“x”。
臉龐本來因為劇烈的痛楚已經麻木,但士道龍聖卻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纖細溫軟的指尖劃過那裡的觸感,帶起讓他無法忽略的癢意。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