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比較冷靜的國神煉介問。
繪里世的表情變得古怪了起來:“他把我攔到路上,說……”
御影玲王也把頭扭了回來,手上被他抓得皺成了一團的毛巾將他現在的心情暴露得一覽無餘,如果從繪里世口中聽到任何那隻臭蟲對她有所冒犯的言行,他都絕對會掉頭回去把剛剛落空的拳頭狠狠地砸到他臉上。
但是繪里世說:“想和我踢球。”
“……啊?”
蓄力槽快要滿格的御影玲王被她這句讓他始料未及的話噎住,發出了一聲疑惑的單音。
國神煉介也露出了困惑臉:“就這樣?可他說的那些話……”
“約戰宣言吧,大概?”繪里世還沒有從剛才的精神汙染中緩過神來,振振有詞地為自己開脫,滿臉誠懇,“我覺得這人的語言處理程式可能和一般人不一樣,輸入正常的話但最後都會變成限制級發言……那種話被誤解也很正常,對吧?所以我打他肯定不是我的錯。”
國神煉介對這一點表示了贊同:“嗯。”
“這隻蟑螂須變態色情狂害蟲如果再敢來汙染你的耳朵的話,”御影玲王的反應要更直白一些,“我絕對要讓他好看。”
不愧是優等生,人身攻擊時形容詞都要比普通人長出一截。
“不行。”繪里世搖頭,“我不是說了嗎,球員毆鬥要被禁賽,玲王,我可不想看到你因為比賽場次不夠組不成五人隊這種原因被淘汰。”
“可是……”
未完的話被欺身而上的她虛抵在他嘴唇上的食指封緘,御影玲王的喉結因為兩人之間驟然拉近的距離而猛地一顫,不自在地退後一步輕咳了聲:“……我知道了。”
“嗯,如果一定要和那傢伙分勝負,那也要到球場上。”她眯眼笑,從他手裡把平板拿了回來,在系統裡輸入士道龍聖的名字,調出他先前的比賽資料。
……結果被一連串的犯規記錄糊了臉,不過倒也沒有出乎她的意料。
“雖然看起來像是完全不可控的野獸,但相應的,他的身體素質和反應力也都是野獸級別。”因為先前同事在他的檔案裡標註的密密麻麻的紅色警告而感到了些許頭痛,她暗暗慶幸她所負責的樓棟沒有這種級別的麻煩刺頭,結合先前交手時的感覺對他做出了簡單的評價,“感覺無論作為對手還是隊友都會很有挑戰性……咦,他現在的隊友是五十嵐呢。”
聽到了之前z隊隊友的名字,國神煉介微感意外,完全想象不出栗子頭和那傢伙一起踢球的樣子。
“你對他很感興趣嗎?”
御影玲王突然問。
“可能有一點點吧,畢竟很少能見到這種型別的人。如果我是男生的話,說不定真的會考慮和他踢球。”
不受諸如道德或規則之類的東西約束,僅憑野獸一般的本能行事,骨子裡就流淌著暴虐的毀滅和破壞慾,這傢伙用相同的方式擺弄起來一定會很有意思。
——她是這樣想的。
畢竟真紅也是她理想中的自己其中的一面,偶爾她也會突發一點點的惡趣味。
她回答得坦坦蕩蕩,御影玲王也聽得出她所說的“興趣”和他問的並不是一個意思,但還是因此而不快地抿緊了唇角,面如寒霜。
國神煉介睨了一眼他的神色,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既然都是兩人組,說不定我們真的有機會碰上。”
他們已經結束了和潔世一隊伍的對戰,落敗後被選走的人是千切豹馬。
儘管心裡也並不好受,但對於自己此時正身處岌岌可危的被淘汰邊緣的事實,他並不迴避,也沒有露出沮喪的神情或是因為不可預見的未來而惴惴不安。
他對繪里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