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幾人都沒想到,再次見面會來得這麼快。
一個小時後,陳六家中。
“姐, 你們認識?”看著幾人一臉震驚的模樣,陳六也一臉詫異。
被朱泉抱在懷裡的小糰子,看了看自家母親,又看了看沈清元的方向,眼睛一亮,似乎想要張嘴喊人。
謝知嶼一看對方這模樣,連忙打斷她那可怕的想法。“咳~剛才在街上見了一面。”
“對,今天真是多虧了兩位同志,要不然,我閨女說不定真丟了。”李美心對於兩人是真心的感激,她都不敢想象要是從孃家回來,閨女丟了她該怎麼活。
也就是她現在還沒騰出時間來,要不然她高低得到她婆婆面前討個說法。
“是,沒想到你們和陳同志還相識,真是緣份,改天我們一定會上門道謝。”
朱泉一邊應聲,一邊拍了拍李美心的手以示安撫。
幾年的夫妻,他媳婦心裡想什麼,他也能猜以一二,這一次別說是他媳婦,即便是他也不可能輕易讓這事過去。
“就是恰巧遇到了,我們也沒做什麼,不用放在心上。”沈清元笑了笑,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
幾人一番寒喧後,朱泉一家三口便十分有眼色地提出了離開。
“我來抱孩子吧。”臨走時李美心想要接過自家男人懷裡的小糰子。
“沒事,我可以的。”被朱泉笑著避開了。
沈清元也是這時候才發現朱泉的腿腳有些不便利,雖然不太明顯,但仔細看和常人走路還是有區別的。
“姐,這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求上門的人。”陳六把人送走後,直接關上了院門,對著沈清元解釋了句。
他奶以前留下的名聲實在太大,即便他一再表明他自己沒有得到傳承,依然有人絡繹不絕地跑來碰運氣。
不過大多數人聽到他的推託後,都會悄然離去,畢竟這年頭封建迷信要不得,不到迫不得已,誰也不願意冒著風險去做些什麼,可是這朱家不一樣。
一個多月過去了,仍然不肯放棄。
“他想讓你去跳大神?”沈清元挑了挑眉。早在街頭遇到的時候,她就隱隱覺得這李美心的臉色青黑,明顯最近接觸了點什麼。
而且眼神疲憊,顯然是好一段時間沒有休息好,只是礙於對自己看相技術的懷疑,她也不是很肯定。
“聽說是那李同志的母親最近意外沒了,他們夫妻倆回去了幾趟之後,現在一到晚上就夢到她母親,最近這段時間總是往孃家那邊悄悄拜祭,可惜似乎沒什麼效果,所以就來我這邊碰碰運氣。”
陳六把這段時間打探到的訊息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只聽母女的感情不太好,李同志自從嫁來鎮上這邊之後,基本上沒有回過孃家,也沒的聽說孃家那邊有人上門過。”
“來都來了,晚上去看一看吧。”沈清元也沒糾結,直接定下了行程,她如今也是有腳踏車的人,不用看大隊裡的牛車臉色。
一旁邊的謝知嶼有些欲言又止,大晚上的,他有點慌。
“姐,我跟你一起。”反倒是陳六有些興奮,第一次跟自家師父出門,有種既興奮又緊張的感覺,忍不住把師父傳下來的書拿出來再重溫一遍。
想到了什麼,陳六一臉得意地說。
“對了,姐,你給我的書我都背下來了,另外還學了點新的。”
沒等人回應,便自顧自地念了’大明咒‘。
沈清元??
他們是觀教,不是佛教。。
到底哪學回來的?
“姐?你找什麼?”陳六一回神便看到自家師父在院子裡找東西。
“找個棍子。”
“燒火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