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過去了,安睛變得熟練,從容。
一個月過去了,樹葉不再增多,即使有暴雨襲來,安晴也能精準瞄定每一片落葉。
三個月過去了,原本鬱鬱蔥蔥,枝繁葉茂的百米大樹,被樹葉無情的拋棄,成了名副其實的“光桿。”
安晴如同來時那般,半臥於枝條之間,髮絲微亂,神情中帶著幾分不經意的慵懶。
溫暖的陽光,垂直照耀,為她鍍上了一層金光。
視線下移,眉宇間光華流轉。
“這麼看,還樹別有一番風味。”
“光光的,也很好看。”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安晴仰頭,嘴角輕揚。
一張熟悉的俊臉掛在半空。
“還不錯,比我預想的還要早。”
得到了來人的肯定,安晴歪頭。
“師祖這次來是想把我送到哪裡?
提前說,也能讓我有個準備。”
戚川一愣,搖搖頭:“說了就沒意思了。”
不願在看她這麼悠閒,戚川雙手冷不丁的伸出,“看我乾坤大漂移。”
安晴:“!!!”
聽到戚川的話,安晴瞬間瞪大了眼。
“戚川,有本事你明著來啊。”
這下連師祖都不叫了。
戚川搖了搖頭,眼睛忽的亮起來:“每次都能看到小徒孫氣的跳腳的樣子,多好玩。”
“既然精力這麼旺盛,難度再大一些應該也沒有關係,這是師祖對你沉甸甸的關愛,不用客氣。”
眼前場景再次變換,冰山之上,玄衣女子卓然而立,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吹起她的髮絲和衣角。
安晴無奈地嘆了口氣,剛剛要不是她率先做了防備,早就如戚川所想一般,與冰面臉對臉了。
安晴哼了一聲:“師祖可真是惡趣味?”
戚川一臉無辜:“這次真不是我。”
安晴:你看我信不信。
戚川言語間還略帶些遺憾:“小徒孫進步很快嘛。”
“託您老的福。”
安晴腰身順著滑下來的寒冰旋轉避開要害,單手撐地,在半空轉了一圈。
戚川裝作沒聽見:“看這一望無際大冰原,練身法多好啊。”
安晴咬牙:“又光又滑,確實很好。”
“你要這麼說師祖就放心了,什麼時候將身法煉到極致,什麼時候放你出來。”
“拜拜嘞徒孫。”
安晴想罵人。
瞧瞧,這是人話嗎?
山峰配冰山,哪個人才想出來的。
戚川淡定:我就當你在誇我了。
地廣人稀,環境險峻,一女修不斷在其間穿過,髮絲上落滿了白雪。
“又慢了。”
安晴空間裡有很多寶物,但她進來後從未使用過,這是她對自己的嚴格。
“砰。”冰錐擦著安晴的左腿滑過,似無意,又似挑釁。
安晴後退兩步,藉助身旁的一處凸起,一個橫掃。
“咔嚓。”
耀武揚威的冰錐,碎了。
冰山之上,最難的不是攀爬,而是在前進的同時,接受來自寒風和某些冰山特產的的“騷擾。”
身法運轉,腰肢,肘間,腳底被她特殊關照,安晴嘗試將身體各個部位的力量發揮到極致。
又擋過一次暴雪,安晴癱倒在地,嘴角溢位鮮血,卻露出笑容。
這一次,她沒有後退。
安晴將玉簡上身法熟記於心,加之心法的輔助,在皚皚白雪中,勢不可擋。
與冰山霸主競速,她不落下風。
與低溫嚴寒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