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街外。
一輛賓士車內坐著傅父傅母,透過車窗看著傅詩詩。
養育了三十多年的女兒竟然以這樣的方式結束她的生活,日後要在一方天地裡生活。
果然,殺人還得是用軟刀子,盛家是懂折磨人。
傅母抬手撫去眼角的淚痕,後頸處一上一下,“老傅,你說我們這些年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傅仲仁哎了幾聲,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在國外瑞士銀行裡上存了一筆基金,我們把聲恩送去國外給專人撫養。”
傅母哭得更兇了,“他才一週歲啊,這麼小,要不就給”
‘宋’字還未說出口,就打斷了她的話,“宋書言對聲恩不痛不癢,雖說是親生的,但是自從詩詩進去後,他的表現並不是讓我很滿意,不如送去國外安全些,若是宋書言重組家庭,對聲恩的未來也不理想。”
傅母點點頭。
“眼下,我這個職位岌岌可危,之前攢下的人脈都已經跟我們撇開關係,老婆,我們”
傅母一想到之後的事,心裡一陣發怵。
“仲仁,這輩子我也不後悔跟你在一起,下輩子,我們還在一起。”
兩人相擁在一起。
冼揚賭場是盛家給傅家的第一份禮物。
幾年前,陳竹君去尋找許得碩,被廖智看中,想強行佔有,陳竹君寧死不從,才被胖子捅了一刀,命中要害,無效死亡。
那年,死的人不僅僅是陳竹君一人,還有幾十名跟陳竹君一樣的可憐人。
丈夫在外賭博,沒錢還債,把老婆從鄉下騙來還債,所有人都選擇不從,最後慘死在冼揚賭場,如許得碩所說,他看見很多屍體運送出去,但是這件事被壓得死死的。
遇害人的背後是千千萬萬個家庭,是無數個不甘心。
尋真相卻無路可走。
廖智被突破後,把那年的事一五一十都闡述出來,背後的控股人是楊應然(傅詩詩母親),董事、監事、股東,所有分紅重要崗位的人員都身居要職,且都是以親戚的名義掛名,這場調查持續了半年,所有相關人員被一鍋端。
這件案子登上央媒的黃金八點檔新/聞,沉浸多年的案子終於得以見天日。
楊應然控股的傅氏集團偷(禾兌)漏(禾兌),數額巨大,多個房地產的專案不過關。
傅仲仁所在的z治崗位貪/汙巨多,與他關係甚好的同事紛紛被帶走。
兩人依法被帶離,傅氏、冼楊賭場的案件由次年三月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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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鳳園。
翟書民無礙後重新恢復職位,那天是京北最寒冷的12月底。
盛庭桉回到棲鳳園後,手裡拽緊一個紅色的絲絨袋,匆忙的跑到後花園的祠堂。
盛家所有人都已在等候,包括盛老爺子和盛老太太。
他穿著黑色的呢大衣,站在牌位面前,第一排的最邊上有一塊寫著‘小元寶’。
盛庭桉把裡面的一顆舍利和一張已經充滿褶皺的b超報告單放在牌位前,他低沉嗓音有些顫,“小元寶,你的仇,爸爸和爺爺,大伯幫你討回公道了,你可以放心了。”
幾人在牌位前輪流上香,褶皺的b超單燒化了,最後一縷青煙飄散了。
盛老太太說道,“庭桉,什麼時候把願願帶回來吃飯?”
他抿著唇瓣,“知知現在是港城特區的特派員,專門處理港城對外事務,最近有點忙。”
確實是很忙,忙到沒時間理他。
“再忙也要回家吃飯,她在外面的也有一年半的時間,我記得你們是領證了,選一個良辰吉日把婚事辦了吧。”
盛庭桉摟著盛老太太的肩膀,“奶奶,一直以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