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家眾長輩各抒己見,卻很少有人主張願意站隊三皇子太史雲軒。
大堂主座旁的老者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作為武皇-太史泓的師父之一,忠義也是老人家經常教導徒弟的事情。
而現在自己家的孩子,卻因為各種原因,不願意支援武皇欽點的塞北領主-三皇子太史雲軒,這讓老爺子內心裡窩了一團火。
聽到弟弟妹妹們的話,堂上主座的中年男子面無表情,從臉上看不出其的真實想法,只聽見渾厚的聲音隨著其嘴角的開合,傳了出來:“三弟,你怎麼看?”
儒雅的男子環視了一週,揮著摺扇,淡淡說道:“我同意大哥的意見,雖然站隊三皇子-太史雲軒殿下的風險比較大,但三皇子宅心仁厚,對管轄的塞北四城都還不錯,是一位憂天下黎民百姓的明主。”
“在深知烏拓耳邦城被二皇子的表親皮家侵入以深的同時,為了不讓賽家為難,並未來烏拓耳邦城問責賽家,討要啟靈的人才,反而是力排眾議,未顧安危的孤身去了皇族數十年未去打理過的荒漠邊城-塞北漠城。”
“我是在其身上看到了武皇陛下的果斷與仁愛的身影,反觀二皇子卻只繼承了武皇陛下的殺伐與強勢,作為將軍興許是位不可多得的帥才,作為君王卻功利心太重。”
“最重要的一點,我擔心,即便站隊二皇子,助其拿到皇權,賽家也註定要沒落,因為皮家看賽家不順眼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打從父親接管烏拓耳邦城以來,就奉命對皮家採取了殺雞儆猴式的打壓,很難想象皮家不會記恨賽家。”
“另外根據從上都傳回來的最新訊息,太史雲軒殿下得到了良助正加以培養,蘭嘉學院的兩位獨孤院長雖名義上保持中立,實則更傾心三皇子殿下。”
“我想說的就這麼多,不論是主觀還是客觀因素,我認為與其說站二皇子還是三皇子,不如說,只能站三皇子。”
聞言,右邊第一個位置的中年男子緩緩的開口:“三弟的話自然有幾分道理,但有一半屬於揣測,根本沒有真實依據,如果賽家不考慮眼前的大局勢,僅憑一些情報抱著僥倖心理站隊,家族亦將難以維繼。”
“皮家的內部情況到底如何?今天在場的剛好有一位皮家子女,大哥不妨讓秋娜上前淺談一二?”
說了這麼久,主座上的賽貝羅一直用餘光留意著皮秋娜的神色,此時,見二弟提了出來,男子目光看著女子冷若冰霜的面孔,緩緩說道:“小師妹,如今你也算賽家的一員了,願意站出來說說你對此事的看法嗎?”
“父親?”
“賽特,沒事。”
皮秋娜伸出手攔住了賽特,上前一步繼續說道:“六師兄,我跟皮家早就斷絕了關係,現在的皮家已不是以前的皮家,你也不用在意我的身份,那個男人已不算是我的父親,更沒有本事控制現在的皮家。”
“說到底,他只不過是南宮芸的一隻傀儡罷了,一隻搖著尾巴,連我母親都保護不了的懦夫,現在甚至將我妹妹也送給了上都的南宮本家。”女子話語之間,冰冷刺骨,皮家彷彿從來都不是她的親人,而是有著血海深仇的敵人。
聞言,賽洛的雙手緊握,指甲深深的扣在掌心,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絲絲殷紅。
皮秋雅,皮秋娜的妹妹,與賽洛、方清華是青梅竹馬,也是賽洛一直暗暗喜歡的心上人。
每一次看到秋娜姐,都會想起秋雅,這也是為什麼每一次他都要藉著秋娜姐激怒自己大哥的原因,他可能就是想透過皮肉的痛苦,遮擋脆弱的心。
“大哥,你也聽到了,皮家並不是皮廷鈞說了算,即便皮家會記恨我們賽家當初打壓過皮家,可南宮家並不一定會,不是嗎?”
“是啊大哥,就大局上來看,二皇子殿下佔盡了地利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