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陳家不管晚晚需要什麼,哪怕是到四海尋藥,我們也一定讓她恢復健康。那逆女雖罪該萬死,但還請林相看在她年紀小的份上,饒她死罪,我回去一定嚴懲不貸。”
我慢慢抬起頭,只見陳老夫人、大將軍和陳天翔都在向林相作揖求情,可林相卻一甩衣袖,轉身躲開,不接受他們的求情。
林相語氣沉重地說:“陳兄,要不是看在兩家世交,你我又情同手足,今天你就見不到陳婷!”
陳將軍直起身,連連點頭說:“是,是,是,林兄的情與義陳某心裡明白。”
“可是想讓我就這麼輕易放過陳婷,絕無可能,我林家女兒差點就死在她手裡。”
“林兄,你是看著陳婷長大的,這丫頭小時候本性不壞,是我這些年沒好好管教,才讓她變成現在這樣。
這次她太膽大妄為了。林兄,你說怎麼懲罰她,能讓老夫人、你和嫂子消消氣,我絕不護短,只求你留她一命。” 陳將軍言辭懇切地說。
林夫人走到林相爺身邊,假裝抹了抹沒眼淚的臉,插嘴道:“陳將軍,我女兒現在半死不活的,我這心啊,像被刀絞一樣。你說讓我們隨便罰?好!”
林大奶奶恨恨地說,“那就讓陳婷也嚐嚐我女兒受過的苦。”
聽到林夫人這話,陳大將軍心裡暗歎:女兒啊,你這劫數怕是難過了。
嫂夫人一心想讓她女兒當皇子妃,這次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這也是你自找的,為父也只能盡力保你一命了。
林相爺聽到夫人開口,眉頭立刻皺成了 “川” 字,轉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過最終還是沒有開口阻攔。
在他心裡,陳婷這次犯下這麼大的錯,實在是罪該萬死,應該好好教訓她一頓,讓她永遠都忘不了。
我爹無奈地長嘆一聲,慢慢閉上了眼睛,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低聲說:“任憑嫂夫人處置。”
我大哥看到這情況,心急如焚,看著我的眼神裡全是擔心,下意識地就想上前阻止,卻被我爹一把緊緊攔住。
陳老夫人也向陳天翔投去一個制止的眼神,示意他別衝動。
我爹壓低聲音對大哥說:“這丫頭要是再不教訓,以後還不知道會闖出多大的禍事,這次正好讓她吃點苦頭,長點記性。”
我看著一群人朝我逼近,深吸一口氣,努力穩住身體,還是倔強地跪在那裡。
林大奶奶看著我的眼神,就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眼裡的狠毒好像能把我整個吞掉。
她咬牙切齒地說:“來人!把陳婷押到湖邊,用瀝水之刑,來二十次,我要讓她也嚐嚐在鬼門關徘徊的滋味!”
我看向老夫人、大哥和陳將軍,他們也正看著我。
陳大將軍的眼神裡有很複雜的感情,好像在無聲地告訴我:一定要堅持住。我看到哥哥急得臉通紅,好幾次想掙脫父親的阻攔衝過來。
我心裡突然湧起一陣羨慕,從這一連串的事情裡能清楚地感覺到,這一家人對陳婷的維護是真心的,可她以前卻身在福中不知福,真是個糊塗人。
我被兩個像牛一樣壯的婆子像拖死狗一樣架起來,往我推林晚晚入水的湖邊走去。
那兩個婆子樣子很猙獰,其中一個婆子用盡全力把我的手往後拉,那力氣好像要把我的手臂拉斷,鑽心的疼像電流一樣傳遍全身。
好不容易被拖到湖邊,又被她們像扔垃圾一樣扔在石子路上,石子尖銳的角扎進身體,疼得我差點昏過去。
這時,婆子喊了一聲,叫來了一群家丁。
他們把湖邊最粗的竹子用力壓彎,在接近尾部的地方繫上一條粗繩,然後兇猛地把我拖過去,把我的雙腳緊緊綁在竹尾上。
之後,他們反覆檢查竹子的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