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急忙在胸前一抓,捂住胸口,背過身去。
但被展開後的浴巾只能鬆鬆垮垮的掛在她的身上,背後裸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
滿頭秀髮被夾子隨意夾在了頭頂,兩側垂落下來幾縷髮絲,耷在了肩膀上。
修長的脖頸和完美的肩頸線條一覽無餘,背部纖薄,脊柱微微向下凹,呈現出一條性感的背溝。
阮梨現在根本一動不敢動,微微蜷縮著肩膀,慢慢偏過頭去,低垂著的眉眼頗有一種我見猶憐的味道。
只聽見她輕輕柔柔的開口,像空谷裡的幽蘭一般,靈動清雅:“孟鶴忱?”
這是阮梨第一次在他面前直呼其名,害怕他會不高興,所以聲音已經儘量的溫柔了。
“是我。”
孟鶴忱嗓音低沉,一邊朝著中間的矮櫃走去。
“我帶個手錶。”
他動作很快,也沒有再說多餘的話,拿完東西就直接出去了。
等他離開後,阮梨也迅速地換好衣服,搭配了一副珍珠耳環,手腕上戴著一對顏色清透的玉鐲。
整個人氣質溫婉典雅,端莊大氣,單看外表,絕對稱得上是秀外慧中的大家閨秀。
然而只有足夠了解她的人,才會知道她藏在心底的乖張和叛逆。
等阮梨出了衣帽間,孟鶴忱坐在臥室的沙發上,顯然是在等她。
“好了嗎?”
他站起身,視線落在阮梨的身上,不帶任何打量意味。
“好了。”
阮梨點了點頭,心裡還有點尷尬,沒敢對上他的目光。
沒見過三次面的老公,一天內,兩人互相看了個遍。
就是說,在某些程度上,這算不算是另一種坦誠相見。
兩人一同下樓出門,司機已經在門口等候著了。
緊接著,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平穩地行駛在路上。
車內。
一上車後,孟鶴忱就躺靠著閉目養神。
這是兩人第一次單獨相處,對阮梨來說,很少看見他這一面,便沒忍住多瞄了幾眼。
男人眉骨高挺,鼻樑聳立,略顯鋒利的下頜線透著一股冷峻之意。
周身氣場強大,哪怕是閉著眼,也給人一種極具壓迫感的上位者氣勢。
雖然兩人已經是最親密的關係,但阮梨其實是有點怕他的。
就在她走神的時候,孟鶴忱突然睜開了雙眼,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對視上了。
嚇得阮梨連忙偏開頭看向窗外,看一下手機,又理一理頭髮。
人在尷尬的時候總會假裝很忙。
“阮梨。”他突然開口。
“在。”像是軍訓被點名,她轉過身來,帶著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我先前不是故意的。”
“啊?”聽到這個話,阮梨懵了。
見阮梨沒明白,他繼續開口道:“我不知道你在衣帽間。”
話音剛落,阮梨就連忙擺手:“沒事沒事。”
“早上的時候我不是也把你看、看光了……”
說到後面,越說越小聲,嘴皮子一禿嚕,話趕話就什麼都往外說,阮梨默默嚥了口水。
氣氛沉默了兩秒,男人回了個“嗯。”
就見他沒再開口,拿起平板電腦,似乎在檢視報表。
沒過多久,就聽他發出去一條語音:“這幾份報表資料有誤,重做。”
語氣平淡,但嗓音冷硬,聽在阮梨耳朵裡,莫名有一種小時候上學被老師抓包抄作業的恐懼感。
她下意識捏了捏裙襬,心想:孟鶴忱不會以後也這樣兇她吧?
她雖然不盼著兩人夫妻生活琴瑟和鳴,但好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