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會很麻煩,畢竟也沒被別人這樣穿過衣服。
阮梨小時候很早就被江婉鍛鍊獨立穿衣服,所以自有記憶來,都是她自個穿的,有時候實在麻煩,才會讓保姆幫忙。
剛準備脫褲子,手扒在褲頭上,阮梨停了下來。
心裡不禁思索著:好像穿褲子,面對面要好一點,畢竟屁股兜不住。
思及此,她便轉過了身去。
見狀,孟鶴忱目光落在她身上,眉尾一挑:“忘記什麼了?”
“不是,”阮梨搖了搖頭,“這樣方便你幫我穿褲子。”
“行。”阮梨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因為睡褲是鬆緊的,一扯就下來了,阮梨左腳踩右腳,蹬掉了褲腿。
孟鶴忱身子一蹲,拾起她的褲子,掛在了另一邊的肩頭。
看到這一幕,阮梨莫名有些想笑,明明旁邊有立柱衣架,他非要掛身上。
褲腿太長,他一動作就有些往肩膀下面滑,就見孟鶴忱將褲腿一甩,往脖子上一掛,像條圍脖似的。
和光腿的阮梨對比鮮明。
沒了褲子,一雙又白又直的大長腿展露無遺,膝蓋還有些紅紅的,很是嬌粉。
t恤長度剛好到屁股根的位置,以阮梨高位的視角,她是看不到自己的底褲的,所以她並沒有特別尷尬。
孟鶴忱如法炮製,他單膝跪地,捏著褲筒,遞到了阮梨的腳下。
他剋制著不去視線,卻還是在起身的時候看到一點蕾絲邊。
阮梨兩隻腳都踩了進去,他提著褲子拉到了她的腰部位置,因為是鬆緊的,很方便。
等順順利利穿完外套,阮梨算是鬆了一口氣。
待在這衣帽間的時間其實並不算太久,卻讓她感覺彷彿過了好幾個鐘頭一般。
走出門,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舒了口氣。
阮梨回到洗漱間,拿起梳子就去找孟鶴忱了,畢竟衣服都穿了,還差這一點嗎。
而且以孟鶴忱的能力,說不定他還真的會,阮梨直接一問:“你會扎頭髮嗎?”
他從阮梨手上接過梳子,思量了一下:“我可以試試。”
這個答案倒是讓阮梨有些意外,還有孟鶴忱沒有把握的事情,反而更讓她來了興致。
“可以啊。”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洗漱間。
因為上次腳扭過之後,洗漱間裡就一直放了一張凳子。
阮梨拉出凳子往上面一坐,視線透過鏡子看向身後的孟鶴忱,有些期待。
他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一手就攏住她全部的頭髮。
另一隻手捏著梳子,從頭頂開始往後梳,像是打算給阮梨扎一個馬尾。
看動作倒是有模有樣的。
等梳完前面,孟鶴忱抬起髮尾的頭髮開始從下往上梳,將底部的頭髮收到後腦勺上方去。
動作輕柔緩慢,但有條不紊,沒有撕扯到阮梨的頭髮。
很快,他就將頭髮梳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
目光看向鏡子,和阮梨視線相交:“這裡可以嗎?”
阮梨滿意的點了點頭:“還不錯。”
接著,他從旁邊的置物架上拿起一個髮圈將頭髮紮了起來。
等扎完後,阮梨對著鏡子轉頭左右打量了一下,雖然說不上完美,但還是勉勉強強吧。
然後她自己用手稍微整理了一下,看起來不那麼呆板。
因為噴霧的藥味還挺重的,所以兩人決定吃完早飯再換藥。
今天早餐是南瓜薏米粥,有奶香小饅頭,蒸蛋,煎餃。
喝粥用勺子,對阮梨來說倒是沒什麼難度,保姆不知道阮梨手受傷,所以還是拿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