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他們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眼中的神采也開始渙散。
老頭也察覺出不對勁來了。
“怎麼了這是?別是中毒了吧?”
老頭站起身來檢視,有人試圖站起來,卻發現雙腿無力,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一般。
反應快的人,立即將舌頭伸入喉嚨裡面,試圖要將方才吃進去的東西給吐出來。
恐慌的情緒在人群中迅速蔓延,他們開始意識到,自己吃下的並非什麼好東西,而是致命的毒藥。
篝火旁,歡聲笑語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老頭呆住了,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
除了他還站著,其他的一個個癱倒在地,臉上寫滿了痛苦與絕望。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詭異而沉重的氣氛,彷彿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娘呀,你們別不是要死了吧?真要死了我可就得走了,要不然賈管事那黑心肝的過來要是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不可。”
老頭拍著膝蓋,還不忘喝上一口小酒壓壓驚。
“死不了!不過就是一點小毒。”
許一一隨著林恪出現在蛇島上,看著一片倒在地上的人。
官兵開始將人綁起來,跑到關押漁民的地方去看的時候。
都忍不住要倒吸一口涼氣。
小小的一個棚子裡面,關著上百號人。
這些人裡面,沒有一個身上是完好無缺的。
甚至都出現了幾個,臉被毀容了的現象。
水生說,這些人都是試圖想逃被抓回來的。
把他們的臉毀了,官府輕易查不到他們原先的身份。
許一一看著,好在島上的那幾位叔伯還算好。
身上有傷,但都不致命。
命是保住了。
六七個大男人,看到許一一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的時候。
嚎得比四海還大聲,若不是軍醫要拉著他們去療傷。
說不定還要拉著許一一哭訴好久呢。
島上蛇多,許一一沒敢亂走。
徑直退回船上去了。
官兵清理現場,軍醫稍稍配了點藥給那些賊人服下,雖還是站不起來。
卻也比之前好多了。
……
鐘響躲著許一一,他方才看到那些漁民的時候都被嚇吐了。
楞是沒再說出她們這樣做不仁義的話來。
回去路上,許一一從船艙裡湊到甲板上來。
林恪站在那裡,有些失神。
“你到底怎麼了?我發現你方才一直都不對勁。”
許一一好奇的看著,自打認識林恪之後,就沒有見過他這樣子的狀態。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我有未婚妻!”
許一一眉毛一挑,有些意外,輕輕點了一下頭。
但發現林恪都沒看她,又出聲應了一句。
“嗯!說過啊。”
許一一猜想,別是他的婚事有變故吧。
“她嫁人了。”
說出來有些丟臉,要說傷心也是有的,畢竟從小一塊兒長大,相識相交那麼多年呢。
感情肯定是有的。
“?你們不是定親了嗎?”
按照當朝的律例,若女方在定親後與他人另行許配併成婚,是要受到杖責八十的刑罰。
但是看林恪這樣,不像是退親了的。
“是定親了,可能她也有別的考慮。”
別說許一一意外了,林恪都沒有想到。
前段時間兩人還透過信件,下午收到來信她就已經嫁人了。
在那之前可是一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