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你也動一下,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嗎?”
甲板上的兩人累得氣喘吁吁的,將許印禮給扯了上來。
“我就樂意讓你們拉我上來,要不然對不起我在海上飄那麼久。”
許印禮提起甲板上裝有清水的木桶直接往身上衝去,隨後將衣服給換了下來。
“估計你今天是真不走運,誰能知道那艘船竟是直接沉了。”
窗戶前站著的男人名叫梁毓文,是許印禮的同僚。
伸手將酒壺給扔了過去。
“話說你那個大女兒還真是挺厲害的,我記得才十三四歲吧?救人的時候比你看起來都要冷靜。”
梁毓文忍不住誇了一句,許印禮聽到這也沒有板著一張臉。
反而是笑得一臉得意。
“那是,我的女兒必然是最優秀的。”
許印禮一副與有榮焉的神情。
另一人突然插了一嘴,“我怎麼覺得她好像對你的不太待見啊?”
高容方嬉皮笑臉的來了一句,下一瞬酒壺就砸到腦袋上來了。
“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許印禮心裡也鬱悶的很,他很驕傲很自豪,女兒這般懂事能幹。
卻又鬱悶於,家裡幾個孩子離開他也能過得好。
一想到大女兒看到他時的神情,心裡頭止不住的難過。
“任務什麼時候能結束?”
許印禮悶聲來了一句,梁毓文的手停頓了一下。
“很快了,很快你就能回家跟家人團聚。”
在場的幾個人裡,許印禮的情況是比較特殊的。
相比於他們孤身一人,許印禮是有家庭的,家裡頭孩子也多。
夜裡睡不著的時候,他還總是翻來覆去的想著。
話說到這裡,氣氛一下子就沉寂了下來。
行船從島上經過的時候,許印禮著急的拿上千裡眼望著。
看著他長大的小島,心裡有著無盡的眷戀。
遠遠的看過去,島上的人就好似螞蟻一般,黑乎乎的一小點兒。
許印禮看得不太真切,看到一個人便在猜想是不是自家的孩子。
方才還晴好的天,這會兒被烏雲籠罩著。
進入夏季總是那樣多雨,天氣陰晴不定的。
許印禮所在的船隻加快了行駛的速度。
許一一舍了船停放灘塗上,船底被泥裹得緊,一動也不動的,便帶著家裡的孩子去趕海。
兩方又再一次的錯過。
釘耙在灘塗上一耙,翻出來不少細嫩的小魚。
海鷗便會緊盯著這個時候,一看到魚兒便加速俯衝下來,咬食著指長的小魚進肚子。
四海極討厭這個時候,肉乎乎的小手直接伸到淤泥裡面,抓起一把泥直接往海鷗身上扔。
三兩下的功夫,海鷗沒趕走,反倒將自己弄得髒兮兮的。
一個沒站穩,整個人陷到灘塗裡面,腳也抽不起來了。
索性在上面趴著,頓時動了起來。
“大姐大姐,你快看,我好快。”
四海露出小米牙,渾身上下就剩這個部位還是白的。
地上軟軟的,泥巴是涼涼的。
柔軟的觸感讓四海還以為是在一張軟床上面,看到大姐艱難前行的時候還十分得意的喊了一句。
許一一看過去,“今天咱家的吃食可算是有著落了。”
她看著四海這副樣子,腦門一緊,都不知該作何感想了。
“吃什麼呀?”
四海聽到這,好奇的爬了過去。
大眼睛緊緊的盯著大姐看。
“油炸小泥豬,想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