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爾跟三川認可的點點頭。
老六一聽眼睛都瞪大了。
“嘿……我說你一個小姑娘心怎麼那麼硬啊!說這麼多就是在告訴你,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沒地方去了。 ”
老六猛地站起身來。
“我都要流落街頭了,你還不可憐可憐我?”
許一一擠出一個十分客氣的笑容。
“我連我自己阿公都不管,還指望我管你這麼一個外人?”
爾爾跟三川再次認可的點頭。
“你不是要賣酒水嗎?麴生樓原本的那些酒全都是我釀的,我可以幫你釀酒,你也不用給我工錢,管吃管住就行,一天至少保證一隻雞……”
老六比了個手指,自覺要求很低。
“那更不可能了,我自己家都做不到一天一隻雞。”
許一一搖頭,不肯同意。
“誒呀,你就是不願意回去,這平安鎮上食肆酒坊多的是,另尋出路就是。”
青山拽著老六從許一一的攤位上離開。
那老六不死心的回頭,“我就要去她的新酒樓,她做的菜好吃。”
“實在不行,我送你去縣城,不收你錢就是。”
青山笑著提議,硬是將人的拖走了。
許一一趕緊帶著弟妹將攤位上的東西給收拾好。
一些醬料帶回島上,剩下的這些則是存放在向家的門房裡。
……
“阿遠哥哥這是我二姐給先生熬的粥。”
許一一看著三川畢恭畢敬的行禮,將瓦罐給遞過去。
身量見長的三川看著跟個有錢有權人家裡落魄的小公子一般,許一一突然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慨。
轉頭一看,四海這臭小子跟許安陽捂著嘴不知道在笑些什麼。
還是傻小子一個呢。
回到家裡臨睡前,許一一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東西一般。
想了想還是沒想起來。
迷迷糊糊的睡著過去。
第二天天光大亮,許一一還躺在床上昏睡著。
“許一一!”
睡眼惺忪中,叔太爺的叫聲驚起。
許一一心裡猛地一抽,像是隻受驚的小鹿。
腦子瞬間一片混亂,手忙腳亂地換上衣服,頂著雞窩頭出去。
“太爺,您老這麼早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許一一搓了一把臉,走過去給叔太爺倒了杯水。
“你昨晚都幹什麼了?”
叔太爺將水杯放下,柺杖杵在地上,咚的一聲,許一一可算是回想起來,昨晚本來要說的事情了。
“我買了個酒樓。”
許一一眼睛轉了一圈,隨後又定定的看著叔太爺。
“你哪來的這麼多錢?是不是去借取倍息之債了?”
叔太爺板著一張臉,比以往都要嚴肅。
許一一這才知道他生氣的點在哪裡,原來是怕她去借高利貸了。
“您放心吧,我底下幾個弟妹呢,就是不為了我自己,為了他們我也不會去借這些錢的。”
放印子錢的人黑著呢,利息高,還不上的就從借款人的家裡拿東西去抵債。
許家全是小孩兒,隨便帶走一個,都能賣出去的。
許一一怎麼可能犯這樣的錯誤。
“買酒樓的錢是跟阿爹的朋友借的,青山阿叔您知道吧?昨天付錢的時候是青山阿叔幫付的,我昨晚回來還給他寫好欠條了呢,回頭一有錢便立馬還給他。”
許一一連忙解釋清楚。
實在是麴生樓這種地段的酒樓可遇不可求的,好不容易售賣,價錢比之其他的大酒樓還便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