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俞學超等人十分尷尬,他們口中阿諛奉承的話戛然而止。
直到盛於燼的身影消失,他們才低聲議論起來——
“基兒。”
“在的,爹。”
“你們去搜一下賊人的屍體,把咱們被搶走的東西拿回來。”
“爹,已查過了,東西都拿了回來,只是那個矮個子我們尋了半天也沒尋見,他身上有你的玉佩。”
“哼!那個荒狼蠻子真是廢物,居然放跑了這個賊子,可惜了我那價值百兩的玉佩了……”
“真是晦氣!”俞茂基拍了拍大腿,恨恨的揣測道:
“也說不定是那個荒狼賤種已殺了那個矮子,然後把爹您的玉佩偷走了……不然他幹嘛做賊心虛,急匆匆的便走了?”
俞學超臉色陰沉的點點頭,突然嘆了一聲:
“可惜……”
知父莫若子,俞茂基眼神瞟了瞟盛於燼離去的方向,隨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道:
“爹您說的是……”
“不錯!”俞學超點點頭,陰狠的道:
“來日若有機會再撞見這個荒狼蠻子,定然要將他格斃,這番我俞家大受折辱,豈能給他說三道四的機會……”
突然,俞學超住口了,因為在盛於燼離開的反方向,冒出了一個人,一個讓他看見就嚇破了膽的人——
那個跑掉的矮子。
矮子帶著三十幾個形貌兇惡、手持兵刃的惡賊將俞學超一行人圍住,然後矮子對一個腰掛板斧、身形猶如鐵塔般的大漢說道:
“沈寨主,便是這裡了。”
沈寨主還未答話,俞學超已經跪在了地上,他一面“砰砰砰”的磕頭,一面說道: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殺您兄弟的是一個荒狼蠻子,和我等並無半點關係,您莫要錯殺好人啊……這些、還有這些,銀子全給您,求大王放我們一條生路……”
本來盛於燼若只是一個普通鄉下少年,以俞學超的品格,或許會猶豫片刻才出賣他,可當他知道盛於燼是荒狼人後,恨不得立刻將盛於燼殺之而後快,因此這才如同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出來。
沈寨主聞言,扭頭問矮子道:
“此話當真?荒狼人?你之前怎麼沒說?”
矮子垂下了頭,道:
“呃……沈寨主,那點子甚是扎手,一出手便殺了阮老大和幾位兄弟,我忙著回來向您報信,並……並未看清他的長相。”
“哼,廢物。”沈寨主訓斥了自己無能的屬下,然後很隨意的抬腿,踢了俞學超一個跟斗,隨後他的目光被一個女子吸引住了——
俞學超、俞茂基等人,在自己帶著兄弟們出現的第一時間便忙不迭的跪地磕頭,可這個伏倒在兩具無頭屍體旁的女子非但沒有跪下,反而對自己怒目而視,他拿下巴指了指那個女子,問道:
“喂,小美人兒,你告訴我那個荒狼人去了哪兒。”
那女子卻昂起了頭,罵道:
“你們這幫天殺的狗賊,殺了我父親和哥哥,還想問我救命恩人的下落,我絕不……啊!”
女子的痛罵戛然而止,原來是跪在地下的俞茂基手忙腳亂的爬了起來,抬手便狠狠的抽了這女子一個耳光,打斷了她的謾罵,然後罵道:
“你閉嘴!你爹和你哥死了,那是他們罪有應得!既然忤逆了大王們,豈有不死的道理?現下你們李家就只剩你這個賤人了,你要死便自己死,莫要連累我們俞家!”
這女子捂住自己的臉,十分詫異的看著俞茂基——明明昨日,眼前之人還含情脈脈的拉著自己的手,說將來俞、李兩家聯姻後,他做了自己的夫君,要保護自己一生,半點也不讓自己受委屈,那時他的身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