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二章 險象環生

這時樓中眾酒客見有人打鬥,皆忙不迭的向外逃去,混亂之中,黎慕江緩了口氣,這才扭頭看向偷襲之人。

偷襲者共有三人,為首一人作富商打扮,手腕微抖,便似變戲法似的亮出一把飛刀,看來便是他出手偷襲。旁邊兩個精悍漢子扮作他的僕人,可身手矯健,虎背熊腰,又豈是尋常家僕能比擬?

不過黎慕江只打量了這三人一眼,便將目光掠過,她死死的盯住他們的後方,用荒狼話冷冷的道:

“拓拔圖,好久不見。”

黎慕江目光所至之處,闖進五六個兇狠的荒狼大漢,他們一進來便守住酒樓的門戶,隱隱呈合圍之勢,將黎慕江的退路堵死。

最後走進一個一臉陰晦的荒狼男子,他先向另外三人拱了拱手,這才陰側側的對著黎慕江道:

“娜甫小姐,長安城找不見你,卻原來到了這兒。這裡有道旨意,下跪接旨吧”

這滿身陰鷙之人,名叫拓拔圖,乃當今荒狼攝政王拓拔哈爾的親兵隊長,此人素來以兇狠殘忍著稱。前些年荒狼內亂之際,他在哈爾手下做些蒐集情報、審問戰俘之事,可他於審問情報卻幾乎一竅不通,就只有兩個字,偏偏這兩個字讓他無往而不利——第一個字是“打”,第二個字是“編”……多年來,不知出了多少屈打成招的冤假錯案,將無數守正之人打成“反叛逆賊”。隨後,他又借討賊之名劫掠百姓,殺良冒功,比最不堪的土匪還要惡劣。

荒狼國內,說誰人作惡最大,倒是有些爭議,眾說紛紜,可論到最令老百姓痛恨和害怕的人,這個陰狠毒辣的拓拔圖定然首屈一指。

可黎慕江卻絲毫不買他的賬,將軟鞭一振,冷冷的的罵道:

“拓拔圖,閉上你的狗嘴!五年前,兩位狼王一身死一失蹤,荒狼那時起便舉國無主,你奉的是誰的旨意?又哪來的膽子敢在我面前胡說八道!”

“舉國無主,那我奉的當然是哈爾攝政王的旨意,”拓拔圖笑了笑:

“可看起來娜甫小姐有些不情願,那我只好稍稍用些強了。娜甫小姐你放心,你爺爺納蘭丞相與我家王爺素來交好,只要你乖乖跟我們走,拓拔圖定然不敢碰娜甫小姐一根手指頭……”

“納蘭家族和拓拔哈爾只有宿怨,沒有交情。”黎慕江睥睨對方,傲然道:

“從我離開家到現在,像你這樣假惺惺的狗腿子,我已記不清殺了多少個!你想用強,就小心你自己的腦袋。”

“納蘭娜甫,看來你是執迷不悟了。這很好。”拓拔圖陰笑著點點頭,便向後退出戰團,隨後向那三個中原人點了點頭,用生硬的中原話道:

“抓到她,活的。”

話音剛落,原本靜靜站在一旁的三人驟然出手,如同三隻大鳥,向黎慕江撲去。

面對三人的合圍,黎慕江絲毫不慌,軟鞭一抖,便與對方戰成了一團。

只見黎慕江鞭影紛飛,招式精巧,那三個中原人攻的雖急,一時卻又哪兒近得了身去?那作富商打扮的敵人只是一個心急,招式用老了,便被鞭梢掃中了耳朵。

那軟鞭原本只是由尋常皮革、筋、麻製成,可灌注了凌厲內力後,又在黎慕江疾風驟雨般的舞動之下,其威勢絲毫不遜於刀劍。那富商僅僅是耳朵被鞭梢掠了一下,便似捱了一記沉重的悶棍般,眼前金星亂冒,一陣頭昏眼花,待到恢復後伸手一摸傷口,鮮血涔涔而下,半邊耳朵被打了個稀爛。

“老二,老五,你們退開。”那富商忍痛對同伴呼喝道:

“我放飛刀,你們伺機動手!”

話音未落,那僕人打扮的老二與老五便似踩著刺般躍去一旁,那富商再不廢話,飛身而起,腰身一振,他袖口、領口、胸前、膝頭、足尖各處,便暴出一陣金光,霎時間,九九八十一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