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王勁威扭過頭,只見盛於燼和一個渾身漆黑的人並肩歸來,而盛於燼肩上還扛著一個人,定睛看去,竟是自己的父親王鐵!
王勁威大奇:
“盛公子,這是怎麼回事?還有……柳小姐呢?剛剛還聽見她聲音……”
“我就在這兒呢,什麼眼神啊你?”旁邊黑漆漆的人突然開口,嚇了王勁威一跳,只見此人震驚的打量了周遭一圈,更驚奇的道:
“我還想問你們呢?你們怎麼把房子拆了?還放了把大火?”
王勁威指著這個黑漆漆的人道:
“你是……柳、柳小姐?你怎麼變得黑乎乎的?”
“黑乎乎?”柳伶薇不解的自懷中摸出一個小鏡子。
“啊——”銳利的尖叫響徹雲霄,柳伶薇看著鏡子中滑稽的自己,驚得險些把鏡子都砸了出去,她掩住自己的臉轉過身去,心中大窘:
“我的媽呀,我什麼時候變成這副黑鬼模樣了?想起來了,一定是爬煙囪的時候被蹭上了,啊不對!那豈不是……”
她怒氣衝衝的指著盛於燼,指責道:
“喂,你幹嘛不提醒我?害我頂著這副鬼樣子走了一路?”
“我說了啊,可是每次你都要打斷我……”盛於燼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啊!我不管,都是你的錯!氣死我了!”柳伶薇不由分說地扯過盛於燼衣袖,將自己臉湊上去一陣揉搓,這才露出了原本那張膚白勝雪、明麗動人的臉龐。
“你輕一點蹭,我這衣服補了好幾次了,別又被扯壞了……”盛於燼有些心疼的扯回衣袖。
“還敢頂嘴、還敢狡辯啊你!”柳伶薇揚了揚拳頭威脅道:
“再囉嗦瞧我不揍你!”
這時王勁威打斷了二人:
“呃,你們二位先別吵了,我想問問,為什麼我爹會被盛公子揹回來……”
“啊,我給你說好了,我們先是抄近路去了你爹的石屋……”於是柳伶薇講述了他和盛於燼先前的遭遇:
“……最後呢,我們就開啟了那個很大的麻袋,誰知王鐵大叔就被裝在麻袋裡,雖然還有呼吸,卻怎麼也叫不醒,我們就只好將他帶回來咯。對了,你們這裡怎麼回事?”
“你們走了之後,江公子和我討論藥膳的門道……”王勁威也將小院這邊的故事敘述了一遍:
“……我躲在樹上,見江公子問了那個年輕武士幾句話,隨後便一腳把他踢出去了,然後我和江公子說了幾句話,你們就來了。”
雙方聽完對方的故事,都不禁暗暗咂舌,隨後又是一陣慶幸——如果盛於燼柳伶薇沒有去石屋,那王鐵早已被豺狐鬼一眾抓走了;同樣的,若是大家都在屋內,江笑書便不會去開窗,那群荒狼武士們的第一輪偷襲,就會令己方損失慘重……
“所以,現在怎麼辦?”柳伶薇發問,於是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後方坐在廢墟上冷漠的喝著酒的江笑書。
隨後柳伶薇走到江笑書面前,伸手去拔江笑書肩頭的箭:
“江大俠,你怎麼回事,我先幫你把箭拔出來……”
江笑書擋住柳伶薇手腕,隨後自懷中摸出一褐二紅兩顆藥丸,放入柳伶薇掌心:
“你和盛於燼身上都還有麻木不仁毒藥的殘餘,紅色的一人一粒;王鐵中了很深的迷藥,喂他吃這顆褐色的藥,等一盞茶他就會醒來……這裡已經毀壞,去另外找一家旅店吧。”
隨後他起身,拎著酒罈,自顧自向外走去。
柳伶薇託著那三粒藥丸,目瞪口呆的看著江笑書背影——怎麼回事?江大俠今天怎麼話這麼少?還一副很深沉的樣子?而且一句廢話都沒有,連最基本的自吹自擂都沒有……
“不對勁,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