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鋒銳無匹的劍光於那群荒狼武士正中間綻放,方圓一丈,劍鋒所過,血肉橫飛,如同一朵綻放的血色蓮花。
倒下的武士們至死也沒有想明白,敵人明明隱藏在煙霧中,是如何到了自己身後去的。
江笑書緩緩將浪書劍收回劍鞘,取下了荒狼武士的頭盔,抽出了腰間的一條軟鞭。
一陣妖異的風吹起,濃郁的血腥味飄來,剩餘幾個背對的荒狼武士似乎察覺了什麼,紛紛扭頭過來——
踏著己方同伴們支離破碎的屍身,男子一步一頓的緩緩走來,左臂軟軟的垂下,他卻淡然置之,連肩頭的弩箭都仍未取出……激盪的風混雜著煙塵,吹散了他的長髮,遮住了他的面容,也掩蓋了他的表情……他手中軟鞭一振,便如同鬼魅般飄飛而至。
他人掠過半空,軟鞭同樣隨著人在地面迅速遊動,正是一記驚蛇入草,待得他落在第一個敵人面前,那武士還未及提起刀來,便被地面竄出的軟鞭纏住脖頸,江笑書手一扯,便將敵人貫倒,隨後抬腿一記勢大力沉的正踢,喀嚓一聲,正中敵人面門,對手面骨碎裂,眼見是不活了。
江笑書長鞭一抖,任由死去的敵人倒下,他冷冷的開口:
“誰會說中原話?”
“什、什麼?”稍遠的一個較年輕的武士剛一開口,一道劍光便如同流光般飛至,將他釘在了身後的牆上。
“啊——”淒厲的慘叫響徹夜空,隨後這個負傷的武士眼前一花,那道身影來到自己面前:
“想死的話,儘管叫好了。”
他痛苦的低頭,鋒利的長劍穿透了自己的琵琶骨,將自己牢牢釘住,雖劇痛難當,但一時卻並不致命。
再次抬頭,江笑書已舞蕩著軟鞭衝向了自己的同伴。
煙塵疾風中,江笑書身影翻飛,於勁敵中趨退自若,來去如電,彷彿鬼魅般的出手,精妙招式層出不窮,每一次都能在敵人的身上留下不淺的傷痕,不出片刻,對手們都已鮮血淋漓。
鬥到酣處,江笑書忽然定住,一個馬步扎住不動如山,手中軟鞭如長槍般戳出,柔韌的鞭身竟被內力激得筆直,以鞭使槍,堂堂正正的一記“定軍槍”,活生生穿透了前方敵人的胸膛。
可這天馬行空的招式卻被抓住了破綻——中招的武士虎吼一聲,雙手死死抓住了軟鞭,甚至還在手臂上繞了一圈。
江笑書使一個槍法中的“淌”字訣,激盪的內力過處,立刻震碎了武士的臟腑,可這武士極為剛烈,即便死去,仍牢牢抓住軟鞭不放。
其餘武士見狀,立刻齊齊抓住了讓自己吃了無數苦頭的軟鞭,幾人用力一扯,“波”的一聲,軟鞭已從中而斷。
其餘武士齊聲喝彩——江笑書的佩劍釘在了牆上,現在軟鞭也已毀壞,豈不是手無寸鐵、無從抵抗?
他們立即挺刀向江笑書殺來,江笑書似乎被嚇到了一般,愣愣的定住不動。
所有人都未發現——江笑書的足尖已抵住了地上遺落的一把長刀。
衝在最前方敵人的刀豎劈而來,江笑書一個側身,刀刃貼著他的鼻尖劃了過去,隨後他足尖一挑,一把長刀凌空飛起,他接住長刀,“拂柳刀法”中精妙的一記“柳暗花明”,刀刃連閃如電,縱躍間連斬四刀,四名敵人應聲落命。
江笑書又換路數,長刀招式精妙,輕巧如風,盡得拂柳刀法之精髓,如同下了數年的苦功一般,若是盛於燼在此,恐怕會驚掉了下巴。
餘下幾名荒狼武士哪裡招架得住?在飄逸流轉的長刀下,接二連三的倒下,不出一炷香時間,江笑書乾淨利落的斬下了最後一名敵人的首級。
丟下長刀,江笑書一個閃身來到了釘在牆上的武士面前,沒有半句廢話,握住劍柄輕輕一擰,那年輕的武士琵琶骨被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