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狼舊夢》同樣是前傳性的故事,講述五年前荒狼發生的一切,拓跋逐鹿的下落,八氏族之間的博弈,變天之日等提到的線索,都會在此處予以闡述。)
聽見這話,下面群臣紛紛議論道:
“驗屍?”
“當眾驗屍,怪不得棺槨沒有上蓋。”
“可這樣會不會對狼王陛下不敬?”
“哎……這是詛咒麼?為何拓拔志狼王走了不到半年,便又……”
而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拓拔哈爾已命人取下了棺槨之上的白布。
“諸位請看。”
眾人抬眼望去,只見棺槨之中,除了一具焦黑的屍身,再無他物。
“傳仵作!”,拓跋哈爾吩咐道。
而就在等待仵作趕來的這一時間,堂下眾人的表現又各有不同——
赫連樂白與烏康時,只瞟了一眼就不再細看了,反而各自扭過頭對自己身邊的隨從竊竊私語,說來也奇怪,他們二人今日帶的隨從好像有些異乎尋常的多。
董陽愷則雙手死死的抓住棺槨的側壁,眼中淚水翻湧,面露悲慼,隨後一臉不可置信的回頭用眼神向身後的納蘭元基詢問。
而仍舊站在原位的納蘭元基,在看到董陽愷疑問的目光後,並未做出回應,僅僅是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
只可惜心中激盪的董陽鎧並未看見這個動作,就已經再次轉頭,回頭望向棺槨內死狀慘不忍睹的遺骸。
阿史那安低垂下的頭並未抬起,只是在眾人都看不到的角度,他
的目光上揚,與臺上的拓跋哈爾緩緩的對視,然後他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臺上的拓跋哈爾盡收眼底,也眼神微妙的點了點頭……
並未與其他氏族之人交流的宇文澤,在仔細看了幾眼棺槨中的遺骸後,就扭頭詢問身側的宇文戰道:
“你看出了什麼?”
宇文戰想了想,沉聲回答道:
“我並不是仵作,看不出骨齡,可是我之前時常與狼王陛下切磋,這具遺骸的身材與他的確高度吻合,而這如果真的是他的屍骸,那在他胸膛和腹部留下傷痕的人,武藝比之我只高不低。”
宇文澤點點頭,便又滿臉憂愁的看向棺槨,心中不知在想著什麼。
而其餘群臣,除了剛剛受令將賀八爺扶去休息的幾個小吏外,失聲痛哭者有之,小聲啜泣者亦有之,但大部分都還是處於巨大的震驚之中,將信將疑的等待著仵作上殿。
不一會兒,被傳喚的仵作便帶著自己兩個幫手的徒弟來到了殿上。
老仵作先是領著自己的徒弟向屍骨行了禮,隨後便拿出了蔥白、白紙、絲綢等驗屍之物,便開始忙活了起來。
堂下眾人雖有不少都是上戰殺敵的武將,可隸屬於刑罰司法的官員卻只是少數,因此對於仵作驗屍這一事並不瞭解,只看得摸不著頭腦。
那老仵作在屍體上塗上一堆被搗爛的蔥白,隨後用撒上醋的白紙覆於其上,其實便是一種辨認屍體傷口的手段,在操作此法
後,只需要不到半個時辰,再將白紙取下,就能在白紙上觀察到死者受到的外傷。
而仵作之後命人將屍身抬到陽光下,只需要隔著絲綢對骨骼進行檢視,便能看清骨骼的裂縫,從而推測出骨折的部位。
最後仵作撬開死者的嘴,觀察口中內壁,若死後被丟入火堆,則口中氣管內會一塵不染;若是被燒死的,口腔氣管則佈滿灰炭,而且會有燒傷的痕跡。
而透過盆骨、指骨等處的閉合情況,便可以看出骨齡,進而推測出死者的年齡……
終於,在一同忙活了將近一個時辰後,老仵作起身,躬身向拓跋哈爾稟報道:
“啟稟攝政王,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