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放屁!大放狗屁!這絕對是野榜!”某人惱羞成怒的嚎叫響起,惹得眾人紛紛側目。
“我記得他白過,要拿第一來著。”看著江笑書臉紅脖子粗的模樣,柳伶薇拉過盛王二人,小聲叨叨:
“誰知連榜都沒上,難怪這麼生氣,誒,盛於燼,你服氣麼?”
盛於燼還未答話,一隻手嘭地拍在了幾人中間,正是江笑書:
“不服!老子是大大的不服!我告訴你們,這破榜不知道是哪個缺心眼弄的,一分,哦不,半分的水平也沒有!千萬別信……”
江笑書張牙舞爪,簡直把“氣急敗壞”展現得淋漓盡致。
“好啦好啦,你先坐下,又不是耍猴戲,幹嘛上躥下跳的,”柳伶薇忍住笑意,轉向盛於燼:
“江笑書是肯定不服了,那你呢?”
盛於燼扯過榜單,仔細看了一遍,認真地說道:
“不服。”
“啊,為什麼?”
“因為這上面好多字我都認求不到。”盛於燼搖搖頭:
“我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怎麼能服氣……”
“來來來,我給你念這個狗屁不通的破榜。”江笑書搶過榜單:
第一,拓拔逐鹿
第二,覃梔芊
第三,孫琦
第四,苟富貴
第五,未長緲
第六,龍潭
第七,鄭詡慈
第八,李光昴
第九,黃維
第十,楊問宏
隨後他把榜單重重往桌上一摔,衝盛於燼道:
“聽清楚沒?怎麼樣,是不是很氣?”
盛於燼皺眉:
“我都不認識,說不上服不服。”
江笑書立刻開罵:
“好,那我一個一個罵給你聽,讓你們知道這榜單有多扯淡。”
“先說第十名的楊問宏,幾個月前武舉鄉試,我和他交手,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憑什麼他能排上,我排不上?”
“可是,”柳伶薇指指榜單:
“他才是京城武舉解元誒?你呢。”
“我呸!區區鄉試解元,我不是手到擒來?那是我不想拿讓給他的。”
雖然此話確是實情,卻總教人聽出嘴硬的味道。
“再說第九的黃維,這人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之前半點名氣都沒有,多半是沾了鎮涼宮的光,才把他放進來的,要我說啊,肯定沒什麼本事……”
“還有這第八的李光昴,這傢伙是天星閣的大弟子,天星閣既然號稱秦麟之下第一門,那這傢伙肯定也是沾光的關係戶了。”
“可你也是天絕門的啊,你怎麼沒沾光?”柳伶薇終於提出了這個疑問。
江笑書頓時僵住,半天后,才繼續開罵,但聲勢已弱了不少:
“我再來罵第七個,這鄭詡慈,倒是個蠻出名的兵法大家,我小時候就看過他寫的文章,可問題來了,龍門十鯉是二十五歲以下年輕人的榜單,這傢伙鬍子一大把,又來湊什麼熱鬧?”
千風難道連一個人的年齡都會弄錯?盛柳王三人忍不住腹誹。
眾酒客聽到這一通胡說八道,覺得無趣,紛紛散了,整個大堂內,便只剩下寥寥數人。
江笑書繼續道:
“至於第五名的未長緲,我在長安和她打過一架,雖然當時吃了點兒虧……但我立馬就還了個大板慄回去,她額頭起碼能腫上三天呢?這難道不能證明我比她厲害?”
他怎麼不提第六的龍潭?幾人起疑,看向榜單,頓時瞭然——龍潭出身九轉殿,也是秦麟四門之一,江笑書若是貶低他,便又難自圓其說了……
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