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書!跪行穿過這堆碎瓷片,到我面前規規矩矩的認錯,我就放了他們。”王逵的聲音在靜夜中顯得格外嘈雜。
江笑書看向他:
“你應該忘了一句話,叫男兒膝下有黃金。”
王逵輕蔑一笑:
“你一副小白臉的模樣,卻原來這麼有種?”
江笑書語氣平靜:
“原來你黑毛肌肉雖長滿了一身,卻沒長半點骨氣。”
“住口!”王逵怒極,大罵一聲:
“小賊!你罵得好開心麼!”
隨後他再不留情,手猛的往前一送,刀下的王勁威立刻便掙扎起來,後脖頸的創口已徹底乍開,鮮血流下,浸染在王勁威的汗衫上,血衣緊緊貼在後背,一縷一縷的血跡發散開來。
就像王勁威的背上趴了一隻碩大的蜘蛛,正用紅色的蛛絲編織一張大網,蛛絲的原料是王勁威的生機,當大網織就的那一刻,便是王勁威落命之時!
“畜生!你住手!”江笑書震聲怒罵,可王逵的刀卻死死按著不松,他轉頭冷冷看向江笑書:
“我讓你跪下。”
江笑書身子一震,死死咬住了牙。
王逵低頭取下王勁威口中的麻核:
“讓他跪下!”
王勁威感受著脖頸的疼痛、後背的溼潤,心中已幾乎被嚇得失了魂,麻核取下,他牙齒便不受控制的顫了起來,他淚流滿面的看向江笑書,視線與對方痛苦的眼神撞在了一處。
望著那對眼睛,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王勁威突然大叫起來:
“
江公子!不能跪!不能跪……呃啊!”
大叫聲戛然而止,卻是一旁的奪命見勢不對,一掌敲暈了他。
嘭一聲悶響,王勁威倒在地上,王逵的刀鋒脫離了他的脖頸,失去了阻塞之物,那傷口越發止不住了,鮮血很快流滿了全身,王逵的刀卻絲毫不肯放鬆,又重新抵了回去,王逵望著江笑書:
“你知道,我再往前送三分,就會砍斷他後脖頸上最粗的那根血管,斬首砍頭時,就是砍這一根,到時候就算大羅金仙來了,也絕對救不回了……跪下!立刻!”
王逵的大喝讓江笑書渾身一抖,他目眥欲裂,額頭脖頸上的青筋根根乍起,望著地上生死不知的王勁威,在這一刻,無數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閃現——
“笑書!”
“嗯?”
“原來你孃親是我父皇的親妹妹啊?也就是,我的姑姑?”
“是啊,算來算去你還是我的便宜表哥呢,怎麼了,有什麼不妥?”
“倒也沒有吧……唔,而且你爹爹還是兵部尚書和大元帥,這麼說來,除了我們皇家,整個大秦就屬你家最顯貴了?”
“切,這算什麼?等小爺我以後有出息了,肯定還要讓江家更上一層樓。”
“放你的屁!都是第二了還怎麼更上一層樓?”
“呃,好像是哦……他孃的!我不管!誒不是我說,秦尊你這小子是不是又皮癢了,找揍是吧?”
“明明是你先亂說話,最後又反咬一口!好沒道理
!安然,好妹子,你快來評評理。”
“秦尊,你少說兩句吧,”小安然瞪了秦尊一眼,隨後拉過二人的手交疊,最後把自己的小手放了上去:
“聽我的,不準吵了。以後呢,咱們三個做一家,秦尊當了皇帝,笑書哥哥就當內閣首輔,安然就當長公主,再去打仗做個女將軍。這樣一來,咱們就是全天下最厲害的世家啦,什麼皇家、江家,統統靠邊站。好不好?”
“好。”秦尊第一個贊成。
“首輔算什麼?我要當大英雄。”江笑書嘀咕一句,翻個白眼,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