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知道的一切有關這個吳公子的訊息告訴我。”江笑書臉色凝重。
王逵見自己提到吳公子時,江笑書表情突變,心中大大的不以為然:
“這小白臉是沒有見過雙刀虎的威風,雙刀揮舞開來,天下有誰能擋?誰知道只隨便問了一句,就關注起吳公子了,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有什麼好怕?”
誰知江笑書皺眉低喝道:
“你懂個屁!”
“啊?”王逵一愣。
江笑書瞪著他:
“你覺得吳公子不過是個書呆子,沒什麼好怕的,看我這幅模樣,心中十分不以為然,不是麼?”
“我,我我!”王逵萬萬想不到,江笑書竟能猜到自己腹誹的話,一時慌了神,連忙討饒:
“不敢不敢……”
“少廢話,立刻把吳公子的所有資訊告訴我。”
“是……吳公子,是江嶽幫的白紙扇,也就是軍師,據說是個落第秀才,後來屢次科舉不中,才被江嶽幫收納了進來。他平時服侍在幫主她老人家身邊,手下半點兒產業也沒有,可卻非常受幫主器重,幫中大事小事,幫主幾乎都聽他的……”
“他和你們湘州的官員有什麼關係?”
“嗯,公子您倒提醒了我——吳公子平時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去請各式各樣的官員喝酒吃飯……據說他每次送的禮,不過是些茶葉、布匹、土特產,可那些大官們卻都受用得很,雖然他沒有官身,甚至連舉人都不是,可
在湘州官場,人人都把他當成座上賓,見了面便稱兄道弟,也不知是為什麼……”
“哼,什麼茶葉土特產能有這麼大的能耐?”江笑書冷笑一聲:
“送特產是假,行賄是真;結交權貴是表,尋求庇護傘才是裡;手無縛雞之力是外,舉手投足便翻江倒海才是內……”
王逵想不到江笑書竟對吳公子評價如此之高,不由得十分費解,只見江笑書轉過頭,朝盛於燼道:
“原來是算漏了這個吳公子,這才險些吃了大虧……哼!原來如此,再猖獗的幫派惡徒,又豈能比得過朝廷?這江嶽幫如此囂張,一定是有狗官在為他們提供庇護,瞞天過海!身為父母官,不求施惠於民,至少也該兢兢業業,誰知這群畜生,竟與惡人同流合汙,官匪勾結。湘州再多幾個這樣的官員,老百姓哪有安生日子過!”
盛於燼沉默點頭,一旁的小魚也插嘴道:
“江公子,在你們抵達之前,馬縣令便曾經來過,和王逵發生爭執後,萬秦錢莊的芷江總掌櫃又來了……”
隨後她便簡要說了先前發生的事情,江笑書聽罷,不由得義憤填膺:
“這馬縣令,我原本還以為只是個普通的貪官,想不到竟在暗地裡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與王逵之流狼狽為奸!昨天我們去砸妓院時,只有縣衙的人才知道我們在城隍廟落腳,王逵能輕易抓到你們,自然是與縣衙中人暗中勾結,通風
報信,我原以為是某個不檢點的小吏,哼,誰知道芷江官場竟已腐朽到這種地步,連縣令也成了助紂為虐的無恥小人!”
王逵雖不敢插嘴,心中卻暗道:
“你若是到了別處,看見那些知府們在我哥面前唯唯諾諾,縣令更是連座都不配有的景象,那才是真的腐朽呢……芷江官場腐朽?呵,要真有這麼腐朽,先前馬忠國又怎麼敢攔著我?”
小魚又繼續說了總掌櫃的事情,江笑書更是面色陰沉:
“這所謂的總掌櫃,我與他素不相識,他卻替王逵出此毒計,險些令我丟了命……我算是明白了,貪官、匪徒和姦商,這三種人就像一顆樹上的主幹、樹枝和葉子一樣,永遠不會分割開來,他們互相利用,又互相庇護,最終擋住了所有陽光,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