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師兄的話,高陽心中暗暗咋舌,很難想象這些事情是之前那位,看起來頗為英氣的少女所為。
可轉念一想,這合雲宗暗地裡齷齪事多了去了,跟楊微月相比,這張佳樂算是好的了。
跟這位頭髮半白的師兄告辭,高陽按照計劃在外門轉了起來。
或是他穿著雜役弟子的服飾,那些外門弟子連正眼都不曾看他一下。
很現實,但也很正常。
高陽在外門諸峰裡轉了一大圈,直把雙腳走得有些發酸了才停了下來。
他正找了個地方坐下,不料天轉陰雲,轉瞬落下飛雨,將高陽打得狼狽不堪,慌不擇路地匆匆忙忙找著避雨處。
沒過多久,高陽見到遠處的一處亭子,他心頭只覺大喜,立刻就衝了過去。
可他到了地方一看,卻是讓他感到有幾分尷尬。
只見亭子里正坐著一個容貌清豔的藍衫女子,看著面前的棋子殘局,聽到高陽過來的動靜後,微微抬頭與他對上視線。
“你是哪裡的雜役弟子?”
這藍衫女子聽雨落子,帶著幾分笑意地對渾身溼透的高陽問道。
她聲音煞是好聽,縱是在這雨聲中,也帶著幾分空靈悅耳,彷彿那些雨聲正在為她的聲音作配。
微微跟對方錯開了視線,高陽有著前身的記憶,知道雜役、外門、內門的弟子服飾都不相同。
可眼前這藍衫女子的衣裙,明顯不是弟子打扮,這已經說明了許多問題。
高陽腦海裡轉了幾轉,這才低頭答道:“我是內門楊微月師姐的陪院弟子。”
聽到高陽這話,眼前的女子眸中掠過一絲古怪。
可很快她就恢復如初,抬起玉手對著高陽微微一指。
片刻一道法力落在了高陽身上,直接將他身上的水珠全部拂去。
霎那間,原本溼身的高陽再度恢復了乾爽狀態。
“多謝前輩!”對此,高陽感激地彎腰對眼前女子行了一禮。
他本就有傷,要是受寒生病,又要買靈符或靈草來治,很是麻煩。
“不用謝,這雨下不了多久,你且坐下等待片刻吧。”
藍衫女子搖搖頭,收回目光繼續落在眼前的殘局上,似是已不打算跟高陽多聊半句。
高陽自知身份,應了一聲後,便站在亭子前,默默地等待著雨勢變小。
沒一會,這漫天大雨果然緩緩停息,雨勢還沒落盡,天邊陽光已重新落下。
高陽轉身對那藍衫女子又行了一禮,這才轉身離開了這裡,心裡只當這事是個小插曲。
之後高陽又在外門轉了轉,在回去時,他去到外門的伙房跟幾個朋友,聚在一起搓了一頓飯。
前身在沒有去楊微月那裡時,他就是在外門諸峰做著雜務,因此外門裡的雜役弟子,他也大多認識。
“高陽,我聽說你最近日子可不好過。”
“讓那位楊師姐看上,也是辛苦你了。”
“哥哥們給你想了一個辦法,你知不知道外門的那個張佳樂師姐?”
那幾個關係挺好的哥們,聊著聊著就提到了高陽當下的情況。
楊微月在年輕男雜役弟子裡很是有名,畢竟這些年下來,讓她折磨得崩潰的人也不少了。
本來高陽只想專心乾飯,畢竟外門煮的飯菜是大鍋飯,鹽水方面都給得很足。
不像楊微月那裡,只讓他們自己煮些東西來吃,嘴都快淡出鳥來了。
當聽到張佳樂名字時,原本吃得正歡的高陽,緩緩停下了動作,“前不久看到她了,怎麼了?”
高陽是真不明白,他的事跟那楊佳樂有什麼聯絡,因此來了幾分興趣。
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