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感受到強烈痛楚的一瞬,原本在你眼前的景色瞬間變樣,原本在你手裡拿著的道果,完全沒有了之前所見的模樣,變成了一個腐黑髮爛的爛果子。
而四周也不是什麼所謂的道場,無數的枯骨倒在地上,那戴在他們臉上由青銅神樹打造的青銅面具落在一邊,那空洞的眼孔正對著你的方向,詭異地盯著你不放。
在你面前的也不是什麼神樹,而是一株高約丈許,長在那凝固的肉泥上,已然枯死的血色樹木。
你震驚地把手上的腐爛的果子扔掉,回頭看了看之前把你攔住的青色身影,對方卻已然是一具枯骨,手中正拿著你之前見過的捆仙繩。
你來不及多想,又把目光落在了襲擊你腦門的東西身上,居然是那讓你叫衣衣的馱海龜。
順著外面快步走來的動靜,你看到了一個遍體鱗傷的黑白髮少女,神情既慌張又激動地赤著小足向你跑來。
你感受著她身上熟悉的氣息,任由她撲到你身上哽咽著,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
可就在你與白露梅來不及敘舊時,敖舞與敖英兩人,這時卻在地上把那青銅面具戴在了臉上,瞬間他倆身上的氣息為之一變,那駭人聽聞煞氣產生出來的氣浪,讓你與白露梅站立不住,直接撞在了你身後的枯樹上。
你只覺背後一痛,卻是你把白露梅護在身前,讓自己撞在了那血樹的尖銳樹枝上,那滲出來的血水,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緩緩讓那枯樹給吸收著。
“敖舞,是我啊!”
面對著一個飛身向你飛撲而來,似要把你生吞活剝的敖舞,你把白露梅從身旁推開,對著對方大喊大叫,試圖讓對方恢復意識。
可戴上青銅面具的敖舞,在這時已完全變了另一個人,她嘴裡古怪地對你叫喊著,不懂上古語言的你,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鳥語。
但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殺意,讓你明白,此時的她跟之前的你一樣,讓這裡的邪物給控制住了,要不是有白露梅將你及時打醒,要是吞了那腐爛的黑色果子,恐怕你的情況比她更糟糕。
眼見沒辦法用語言來交流,面對身上氣息越來越強的敖舞,你知道要是這樣下去,你遲早得死在對方手上。
這時你見到了不遠坐化在地上的枯骨,在敖舞即將對你襲殺過來時,你把手中的靈光劍向她砸過去,讓她條件反射般側身避開。
趁著這一瞬的空隙,你一個側身打滾去到那枯骨身前,從她手上拿過那捆仙繩,就在你手觸碰到那金繩的一瞬,大量零碎的記憶衝入你的腦海,同時身上原本失去的靈力,開始逐漸回流到你的身上。
你顧不得流入在腦海裡的記憶,把捆仙繩對著向你撲來的敖舞一繩子抽去,只見一陣金光大盛,那金繩直接打得她整個人像抽陀螺一樣,在半空中打著旋飛出去,倒在那不遠的石臺上,揚起了地面上腐朽的枯骨,激起無數骨粉漫天。
“姐!”
就在你暗鬆一口氣時,只覺腦袋讓重物狠狠地砸了一下,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撞擊在那厚實的牆壁上,直接砸出了一個人型大坑,腦袋一陣天旋地轉,血水不斷從你腦門上滑落,讓你險些就此氣絕倒地不起。
可隨著手中捆仙繩不斷向你傳來的特殊力量,彷彿間似有一道身影緩緩把你重新扶起來,之前湧入你腦海裡的記憶在這時重疊在一起。
這時你見敖英發狂似的雙手化為血色的龍爪,怒吼著向吃力爬起身的你,帶著兩道破音的罡風,就想將你的腦袋給徹底拍碎。
你只微微一抬手,原本讓你扔在地面的靈光劍,在敖英的雙爪即將要落到你腦袋時,飛速地回到了你的手上,那原本有些黯淡的劍身,瞬間變得光芒大盛,把你四周的一切照得如同白晝。
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