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警燈將廢棄工廠照得如同白晝,荷槍實彈的警察們魚貫而入,氣氛驟然緊張。張警官大步流星地走到顧城面前,銳利的目光彷彿要將他洞穿:“顧城,你又在幹什麼?!”
顧城神色平靜,語氣不卑不亢:“張警官,我們只是碰巧路過。”
“路過?”張警官冷笑一聲,眼神掃過地上的陳道士,又落回到顧城身上,“陳道士報案說你們私闖民宅,還把他打傷了!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陳道士此刻正捂著鼻子,一臉委屈地向張警官訴苦,添油加醋地描述著顧城如何“凶神惡煞”地襲擊他。趙靈兒在一旁聽得直皺眉,這道士顛倒黑白的本事還真是爐火純青。
“張警官,事情不是他說的那樣,”趙靈兒忍不住開口,“我們是看到工廠門口有可疑痕跡才進來看看的,根本沒有打他。”她晃了晃手中的桃木劍,“這東西是他自己摔倒的時候掉出來的。”
張警官卻絲毫不為所動:“少廢話!有什麼話回警局再說!”他大手一揮,示意手下將顧城和趙靈兒銬起來。
“張警官,你這是濫用職權!”顧城臉色一沉,他理解張警官的職責,但這不分青紅皂白就抓人,未免太過分了。
“我濫用職權?”張警官怒極反笑,“接二連三的命案都和你脫不了干係,現在你又出現在案發現場,你讓我怎麼相信你?!”他指著工廠牆壁上那些詭異的符號,“這些東西,你又要怎麼解釋?!”
顧城知道,現在說什麼張警官都不會相信。他沉默地任由警察給自己戴上手銬,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他側頭看向趙靈兒,眼神中充滿了歉意,將她牽扯進來,他感到深深的自責。
趙靈兒卻衝他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就在警察準備將他們帶走的時候,趙靈兒突然臉色一變,捂著肚子痛苦地呻吟起來:“哎喲,我的肚子……好疼……”
她臉色蒼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看上去十分虛弱。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張警官也有些慌了手腳,他雖然懷疑顧城,但對趙靈兒這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卻沒什麼戒心。
“怎麼回事?哪裡不舒服?”張警官關切地問道。
趙靈兒虛弱地指著自己的肚子,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好像……吃壞肚子了……”她痛苦地彎下腰,彷彿隨時都要暈倒過去。
顧城見狀,連忙上前扶住她,眼神中充滿了擔憂。他趁著混亂,不動聲色地將趙靈兒手中一直緊握著的小物件塞進了自己的口袋……“張警官,”顧城的聲音低沉而冷靜,“她需要馬上去醫院。”
張警官看著臉色蒼白的趙靈兒,又看了看一臉擔憂的顧城,一時有些猶豫。陳道士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道:“裝的,肯定是裝的!他們就是想逃跑!”
趙靈兒虛弱地瞥了陳道士一眼,有氣無力地說道:“你……你才裝……”她說著,又幹嘔了幾聲,看上去更加難受了。
張警官雖然覺得事有蹊蹺,但也不敢拿人命開玩笑。他思忖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先送趙靈兒去醫院。“小李,你開車送他們去醫院,其他人繼續勘察現場!”他指著兩名年輕警員吩咐道。
顧城扶著趙靈兒上了警車,心中稍稍鬆了口氣。剛才趙靈兒突然“發病”,確實讓他措手不及,但也正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才讓他們暫時擺脫了被直接帶回警局的危機。他感覺到口袋裡那個小小的物件,那是趙靈兒剛才在工廠裡發現的,一個雕刻著奇怪符文的黑色小石頭。他隱隱覺得,這東西可能和最近發生的怪事有關。
到了醫院,醫生給趙靈兒做了檢查,結果卻是什麼問題都沒有。醫生有些疑惑地看著趙靈兒,又看了看陪同的警員,眼神裡充滿了疑問。趙靈兒則一臉無辜地表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