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的月色下,破敗的醫院大樓彷彿一頭蟄伏的怪獸,陰影在它四周蔓延,透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
越野車的引擎聲打破了夜的靜謐,鄔瑤和沈鬱一前一後走下車,冰冷的空氣中夾雜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以及更深層的,令人不安的陰寒氣息。
“小心。”沈鬱低聲提醒,伸手將鄔瑤護在身後,深邃的眸子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醫院大門鏽跡斑斑,發出“吱呀”的哀鳴,彷彿在抗拒著他們的進入。
踏入醫院大門的一瞬間,一股強大的邪惡氣息撲面而來,像是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窺伺,讓人脊背發涼。
醫院大廳空曠陰森,月光從破碎的窗戶照射進來,在地上投下一道道扭曲的光影。
空氣中瀰漫著灰塵的味道,混合著腐爛和血腥的氣息,令人作嘔。
“這裡……讓人很不舒服。”鄔瑤微微皺眉,她能感覺到周圍的靈力異常紊亂,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操控著一切。
“嗯。”沈鬱面色凝重,握緊了手中的桃木劍,一股無形的屏障在他周身展開,將他和鄔瑤籠罩其中。
突然,一個黑影從走廊盡頭閃過,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
“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來人身穿保安制服,卻面容枯槁,眼神空洞,手裡還握著一根生鏽的鐵棍,朝他們揮舞過來。
“小心!”沈鬱眼疾手快,一把將鄔瑤拉到身後,側身躲過鐵棍的攻擊,同時一記掌風揮出,將保安逼退數步。
“你是誰?為什麼要攻擊我們?”鄔瑤從沈鬱身後探出頭,試圖與保安溝通。
然而,保安像是完全聽不見她的聲音一般,只是機械地重複著:“離開這裡!離開這裡!”
“他好像被什麼東西控制了。”沈鬱低聲說道,目光銳利地掃視著保安,試圖找出他身上的破綻。
就在這時,周圍原本靜止的醫療裝置像是被喚醒了一般,輸液架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像長了腳一樣,朝著他們移動過來……
輸液架的金屬支架在慘白的月光下反射著森冷的光,它們像是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冰冷的金屬觸碰著地面,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沈鬱眼神一凜,手中桃木劍挽出一道劍花,凌厲的劍氣逼退靠近的幾個輸液架。
然而,這些原本冰冷的金屬器械,此刻卻像是被賦予了生命,前赴後繼地朝他們湧來。
“這些東西好像不怕你的符咒!”鄔瑤在一旁焦急地喊道。她嘗試著繞過那些移動的輸液架去幫助沈鬱,卻被一塊突然從天花板上掉落的天花板碎片擋住了去路。
她只能在一旁乾著急,眼睜睜地看著沈鬱被越來越多的輸液架包圍。
“別過來,我沒事。”沈鬱分神看了鄔瑤一眼,語氣中透著一絲擔憂。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眼前的“敵人”身上,手中的桃木劍舞得密不透風,將那些金屬怪物一一逼退。
然而,醫院大廳裡的醫療裝置實在太多了,彷彿無窮無盡一般。
沈鬱漸漸感覺到體力不支,動作也慢了下來。
張保安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他趁著沈鬱被輸液架纏住的空檔,高高舉起手中的鐵棍,朝著沈鬱的後背狠狠砸去。
“沈鬱,小心!”鄔瑤驚呼一聲,卻無力阻止。
沈鬱感覺到身後惡風不善,猛地轉身,卻已經來不及完全躲避。
他側身避開要害,但鐵棍還是擦過他的手臂,留下一道血痕。
“你……”沈鬱捂著手臂上的傷口,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痛楚和憤怒。
他抬頭看向張保安,卻發現對方的眼神空洞而麻木,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