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的鐵鍬,此時也狠狠敲在臉貼地的樑子背上。
隨著鐵鍬敲下,“噗噗”兩聲,響亮的屁在房內響起。
隨即,一股混合了臭雞蛋、下水道腐爛味道的氣體,充斥在房間內。
宋韻面露驚恐,往後連連退了好幾步,不顧室外寒冷,開啟了大門,讓外面的冷風灌入房內,衝散那股臭味。
一個沒防備,吸了一口臭氣的宋佳,憋氣都憋成了娃娃魚。
其他人也不由得伸手扇了扇,試圖將那股臭氣扇走。
房主一見打鬥停了下來,伸著雙手上來拉架,“別打了,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還站著的男子,雖也被空氣中的味道燻得想吐,可還是強忍著上前確認樑子的情況。
發現他被鮮血糊了一臉,但人卻還是清醒的,只是一時之間疼得動彈不了。
男人的眼神森冷而銳利,威脅道,“你們這麼做,簡直就是在找死!”
“真是好大的口氣!”老刀剛才打出了火氣,聽到男子的威脅,立刻冷哼道,“就是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底氣。”
“難道是梁靜茹的勇氣?”宋佳捏著鼻子,甕聲甕氣說。
“海哥,跟他們客氣什麼,打他們呀!”樑子從地上艱難爬起來,甩了甩暈乎乎的腦袋,一臉兇狠說。
宋韻本想將人揍服了,卻對上了宋母擔憂害怕的眼神。
只能壓下了心中的殺意。
這兩人來找他們一行人的麻煩,不過是想確認無人機是不是拍到那棟建築物。
“樑子,別打了。算叔求你了。”房主出口哀求,抓住了樑子的外套。
而房主太太手上抄著一把大刀,氣勢洶洶地從廚房跑出來,
“你個恩將仇報的癟犢子。
若不是我們當初給你一口熱飯吃,你早餓死在那破房子裡。
就是村口的流浪狗,我給它口吃的,見到老孃它還知道搖尾巴。
你這忘恩負義,斷子絕孫的玩意,還敢跑我家來找麻煩,信不信老孃一刀砍死你?”
說著說著,她揚起了手中錚亮的刀,做出要砍樑子的動作。
樑子被血糊了的臉,看不出表情變化
房主看著那鋒利的刀鋒,不好上去攔,主要還是怕被誤傷,那就得不償失了。
嘴裡焦急著阻攔,“老婆,你怎麼又動刀了?快!快放下,有話咱們好好說。”
“就你爛好心,看看別人聽不聽你說的話。”房主太太又揮舞了好幾下手裡的刀,怒髮衝冠。
房主一臉懼怕,不受控制地連續後退了兩步。
看樣子,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這麼做了 。
宋韻可不敢讓自己的家人冒險,要是被情緒激動的房主太太誤傷,那可真是老壽星上吊,自帶繩子了。
她在一旁對宋佳宋源兩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帶著宋母走遠一些,再遠一些。
房主太太一直罵樑子忘恩負義,可宋韻覺得他還是對房主,留有幾分情分的,不然不會只對老刀和宋源兩個年輕男人動手。
知道是知道,但不代表宋韻能原諒樑子對他們動手。
不過,現在最麻煩的是,不知道山上那建築物裡面的情況。
要知道就連雲山高原那樣人煙罕跡的地方,古怪研究所裡還有一兩百個保安,她覺得這裡的人數,只會比那邊多不會少。
心中有了顧慮,宋韻也就不敢一下子鬧得太過。
要是因為自己,讓父母捲入危險之中,出了什麼事,她無法原諒自己的。
畢竟宋父都能不管不顧,輪著鐵楸上去打樑子了。
老胳膊老腿的宋父,和渾身腱子肉的樑子去硬碰硬,簡直是拿雞蛋去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