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重新坐下來,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腦海中不斷回想著日記中的每一個字,試圖從中拼湊出那個神秘“他”的身份。但線索實在太過稀少,他一時之間也毫無頭緒。
“算了,不去想了,還是去找馬大哥商量一下吧。”林逸無奈地搖搖頭,自言自語道。
林逸將禮盒重新用油布包好,小心翼翼地埋在原地,又仔細地偽裝了一番,忙活了好一會。只見他額頭上佈滿汗珠,卻顧不得擦拭,認真地整理著周圍的泥土和雜物,直到他覺得現場已經和自己原來進來時差不多,尋常人肯定發現不了,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林逸腳步匆匆地回到神捕司,直奔卷宗室去找馬通。馬通正在整理卷宗,見是林逸,先是警惕地確認一番周圍沒有人,這才將卷宗室房門關上。他轉過身,神色關切地看向林逸,詢問道:“怎麼樣,你去吳仵作家裡有什麼發現?”
林逸面帶喜色,興奮地說道:“馬大哥你真是神機妙算,那吳仵作家裡雖然沒有驗屍記錄,但他私下留有一份日記,上面線索不少!” 說罷,林逸的眼睛閃閃發光,難掩心中的激動。林逸說完,立刻將吳仵作的日記遞給馬通。
馬通鄭重地接過日記,找了個光線明亮的地方坐下,便開始逐字逐句地閱讀起來。林逸也不著急,就在旁邊安靜地等著。
良久,馬通才緩緩將日記看完。他放下日記,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說道:“這個案子果然有蹊蹺啊!看來章大俠的死因很可疑啊,章大俠這是被人陷害啊!”
林逸點點頭,道:“那吳仵作日記中寫到的藏在床底的禮盒我挖出來看了,裡面有一百兩銀子,我已經放回原位了,準備案件結束後給小慧送去,也算是完成吳仵作的遺願了。”
馬通贊同地點點頭,道:“現在的關鍵是查清楚吳仵作日記中的‘他’是誰?”
林逸嘆了口氣,道:“可惜沒有更多的線索,想要找到‘他’,實在太難了!”
馬通沒有接話,又來回翻看老吳的日記,突然,他眼睛一亮,興奮地說道:“我可能找到線索了?”
林逸急忙湊過去,問道:“什麼線索?”
馬通指著日記中的一頁,說道:“你看這一頁:乾安二十二年八月十一日,自神捕司歸來,我終是忘不了那人給我送禮的景象。我知道,從我接下那份禮物時,我再也無法成為理想中的仵作了!”
林逸仔細瞧了瞧馬通所指的那頁日記,又反覆看了幾遍,臉上滿是疑惑,沒發現什麼異常,搖搖頭道:“馬大哥,這一段話怎麼了,根據這一段話,也只能確定有人給吳仵作送禮,並不能看出這個送禮的人究竟是誰啊?”他皺著眉頭,目光中充滿了不解,直勾勾地盯著馬通,等待著他的解答。
馬通目光深邃,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緩緩道:“這人出手如此闊綽,能一下拿出上百兩銀子賄賂一個仵作,肯定非富即貴,而且,他選擇賄賂仵作,而不是神捕司的兄弟,說明他在神捕司內部應該沒有其他眼線,他很可能不是咱們神捕司的人。”
林逸聽了之後,眉頭皺得更緊,眼神中透著迷茫,更迷糊了,道:“不是咱們神捕司的人,那豈不是更難查了?”他雙手抱在胸前,焦慮地在屋內來回踱步。
馬通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著自信與從容,道:“別急,既然他不是神捕司的人,那麼,他的名字如果出現在咱們神捕司的卷宗上,才會更加顯眼!”
林逸先是一愣,隨後恍然大悟,道:“卷宗,他會在什麼卷宗上啊?啊,莫非是出入記錄?”他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充滿期待地看向馬通。
馬通欣慰地點點頭,眼中滿是讚賞之意,道:“不錯,咱們神捕司每日人員出入,都是要做記錄的,這就是線索!”
林逸滿臉驚喜,忍不住豎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