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內塵土飛揚,柱子倒塌的餘音還在空氣中迴盪。彭宇站在地道入口,藉著昏暗的光線,回頭望向被阻隔在外的阮氏。她狼狽地站在廢墟前,臉上沾滿了灰塵,眼神卻像燃燒的火焰般,充滿了仇恨和不甘。
“彭宇!你不得好死!”阮氏的嘶吼聲在祠堂內迴盪,帶著一絲絕望的顫抖。
彭宇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沒有理會她的咒罵。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沾染著血跡的玉佩。這塊玉佩正是之前阮氏掉落在陷阱中的,也是她拼死想要奪回的東西。
看到玉佩,阮氏臉色驟變。她猛地衝到廢墟前,試圖扒開堵住入口的碎石,卻發現根本無法撼動。她又急又怒,像困獸般在廢墟前徘徊。
“阮氏,”彭宇的聲音在寂靜的祠堂內顯得格外清晰,“你應該明白,現在你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裡。”
阮氏猛地停住腳步,轉過身,死死地盯著彭宇手中的玉佩。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問道:“你想要什麼?”
彭宇輕笑一聲,將玉佩在手中拋了拋。“很簡單,告訴我,這塊玉佩究竟是什麼?它和這個祭祀有什麼關係?”
阮氏沉默了片刻,眼神閃爍不定。她似乎在權衡利弊,在思考是否要將真相告訴彭宇。
“彭宇,”她最終還是開口了,“這塊玉佩是我們家族的聖物,它關係到我們村子的存亡。我不能告訴你它的秘密。”
彭宇早就料到阮氏不會輕易妥協。他聳聳肩,故作遺憾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沒辦法了。看來,你只能留在這裡,陪著這些亡魂了。”
說完,彭宇轉身就要進入地道。
“等等!”阮氏急切地喊道,“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但你必須保證,你會用它來幫助我們村子。”
彭宇停下腳步,轉過身,似笑非笑地看著阮氏。“哦?說說看。”
阮氏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開口道:“這塊玉佩,是開啟祭壇的鑰匙……”
祠堂外,詭異的歌聲越來越近,夾雜著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語。彭宇站在地道入口,聽著阮氏斷斷續續的講述,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他知道,這場祭祀,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祭祀開始前,必須將玉佩放置在祭壇中央……”阮氏的聲音戛然而止,祠堂外,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
祠堂外的尖叫聲如同一道驚雷,炸裂在寂靜的夜空中。阮氏臉色驟變,再也顧不得其他,猛地朝彭宇撲了過去,試圖搶奪他手中的玉佩。
彭宇早有防備,側身一閃,輕鬆躲過了阮氏的攻擊。阮氏撲了個空,重重地摔倒在地,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她掙扎著爬起來,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瘋狂。
“把玉佩還給我!”阮氏嘶吼著,再次朝彭宇撲來。
彭宇身形靈活,像一隻靈巧的貓,在廢墟中穿梭,始終與阮氏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一邊躲避著阮氏的攻擊,一邊冷笑著說道:“阮氏,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嗎?”
“我一定要拿回玉佩!”阮氏不顧一切地追趕著彭宇,她披頭散髮,狀若瘋癲。
就在這時,陳磊和張悅從地道入口走了出來。他們按照彭宇之前的指示,將祭祀所需的最後幾件物品——一盞油燈、一捆草繩和一碗清水——擺放在了地道入口處。
“彭宇,都準備好了。”陳磊說道。
彭宇點點頭,看了一眼還在瘋狂掙扎的阮氏,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將玉佩緊緊握在手中,對陳磊和張悅說道:“我們走。”
說完,彭宇便轉身走進了地道。陳磊和張悅緊隨其後,消失在黑暗之中。
阮氏眼睜睜地看著彭宇等人離開,卻無力阻止。她絕望地癱坐在地上,淚水混雜著灰塵,在臉上留下兩道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