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亨利站在艦橋的另一端,耳邊傳來艾米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他猛地意識到,正是這聲尖叫,像一根無形的線,將那些恐怖的怪物從海面上吸引了過來。
飛頭怪物帶著喪屍從海面撲向甲板,而這些變異生物的源頭,正是艾米。她的感染已經蔓延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亨利臉色蒼白,目光轉向身旁的卡特中尉,兩人無言對視,心中都明白接下來必須做什麼。
\"去隔離室,\"亨利咬牙低聲道,\"我們得結束這一切……現在!\"
卡特中尉點了點頭,拔出了佩在腰間的匕首,眼中泛出一絲冷酷的殺意。
他們兩人迅速朝隔離室跑去,腳步聲在狹窄的鋼鐵走廊中迴盪。可當他們抵達隔離室時,迎接他們的不是一個還在被控制住的艾米,而是一片血腥。
亨利的心臟在胸腔內猛烈跳動,彷彿要掙脫束縛,與外界的混亂同步。他站在隔離室的門口,眼前的景象如同煉獄的一角。
金屬門板扭曲變形,彷彿被某種巨力撕裂,邊緣鋒利如刀,門上的觀察窗破碎,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反射著走廊昏暗的燈光,像是無數只窺視的眼睛。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與海水的鹹味交織,形成了一種令人作嘔的混合氣息。
亨利的視線穿過門縫,落在了隔離室內。室內的燈光忽明忽暗,彷彿是某種不祥的預兆。牆壁上,血跡斑斑,像是被狂風暴雨肆虐過的痕跡,每一滴血都訴說著一場無聲的悲劇。
守衛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他們的制服被鮮血染紅,面孔扭曲,眼睛空洞地盯著天花板,彷彿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們看到了什麼不可名狀的恐怖。
他們的武器散落在四周,顯然是在一場絕望的抵抗中被奪走,然後成為了他們自己的終結者。
亨利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
他知道,這些守衛是為了保護船上其他人的安全而犧牲的。他們的死,是這場災難的直接證明,也是他必須面對的殘酷現實。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軍醫的身上。
軍醫靠在牆角,身體半倚著冰冷的金屬壁,他的白色制服已經被血染成了深紅色,胸口的傷口還在汩汩地湧出血液。
他的臉色蒼白,嘴唇發紫,呼吸微弱到幾乎無法察覺。
“艾米……去了哪裡?”亨利的聲音沙啞,他的聲音在金屬的走廊中迴盪,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沉重。
軍醫艱難地吸了一口氣,臉色慘白如紙。“她……她去……彈藥庫了……如果她在那兒……你們……必須阻止她……不能讓她引爆……彈藥……”
說完這些話,軍醫的頭無力地垂下,再也沒有動靜。
亨利和卡特交換了一個驚恐的眼神。彈藥庫,一旦艾米在那兒發狂,後果不堪設想。炸燬彈藥庫不僅會摧毀整艘船,還會讓所有幸存的船員葬身火海。
“該死的!”亨利狠狠地低聲咒罵了一句。
“那我們得快點,”卡特中尉說,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緊迫感。“她已經變異,我們不知道她現在有多強。”
“用槍肯定不行,”亨利冷靜地分析道,雖然他手裡緊握著一把軍用手槍,但知道在彈藥庫附近使用槍械無異於自殺。“我們只能靠冷兵器。”
卡特點了點頭,扔掉了手槍,從附近的消防箱裡取出了一把沉重的消防斧頭。亨利也把自己的手槍別回腰間,拔出了匕首,眼神堅決。
他們知道,要對付的不僅是曾經的同伴艾米,現在的她,已徹底變成了喪屍——帶著死亡本能的怪物。他們沒有選擇,只能靠近身戰,利用匕首和消防斧頭,悄無聲息地解決這場危機。
兩人迅速朝彈藥庫方向跑去,儘量控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