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卡捷琳娜不安的聲音從c3耳機中傳來:
“隊長,如果沒記錯的話,每個安全屋裡面,都應該有一個安全屋負責人'守夜人'來著,我們之前進入屋子可沒人來接...”
“你說的我都知道,所有人警戒,傑森,你帶人去偵察一下,”阿爾喬姆打了個手勢,吩咐身後的黑水僱傭兵隊長。
傑森不願地懟到“你怎麼不派你的人去?我的人就剩下4個了,”
“別發牢騷了,我跟你們一起。”葉卡捷琳娜拍了拍傑森的FASt頭盔,示意其跟上,
傑森.米勒不甘示弱帶著一名隊員將葉卡捷琳娜攔在身後。
“這會兒不女士優先了?”斯維裡多娃調侃道,
傑森也不搭理她,三人帶上夜視儀朝著隧道拐角探去。
當幾人繞過隧道的拐角,手電筒的光束落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時,他們看到了一張破舊的木製刑椅。
椅子上,一箇中年男人被牢牢捆綁著,他的身體瘦削,面色蒼白如死灰,雙眼半閉,瞳孔渙散,顯然已經失去了大部分意識。
最讓人不安的是他的腹部,一道深深的咬痕清晰可見,傷口邊緣佈滿了黑色的淤血和撕裂的肌肉組織,似乎在緩慢溢位黏稠的血液。
那咬痕像是被某種巨大的生物撕咬過,齒痕清晰而猙獰,彷彿那一口帶走的不僅是血肉,還有可憐男人的生機。
“天哪……”葉卡捷琳娜低聲說,眉頭緊,放下步槍,開啟頭盔側面導軌的照明燈,打量起這個空間。
傑森靠近後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皺起眉頭:“看起來像是溫迪戈乾的,這咬痕顯然不是棕熊乾的,按理說應該是昨天被咬的,為什麼感染的那麼嚴重?”
斯維裡多娃舉起手中的武器,小心地觀察著周圍,這應該是一個蘇聯時期的審訊室,一旁的桌子上凌亂擺放著破碎的血衣,以及一串“狗牌”。
上面赫然刻著:
“落錘守夜人:別列諾夫”
“屍體”微微動了一下,嘴唇乾裂,發出微弱而斷斷續續的聲音:“……它們……還在外面……不能讓它們……去城市……”
葉卡捷琳娜立刻湊近,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你能聽到我說話嗎?這裡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不傳送求救訊號?地下室還有別的什麼東西嗎?”
男人的眼神短暫地聚焦了一下,隨後再次變得渙散。
他的身體抽搐了一下,伴隨著一陣痛苦的喘息,整個人重新癱軟在椅子上,不再動彈。
“該死的,他快不行了。”傑森朗聲道,說著叫上隊友準備解開刑椅上的束帶,對其進行搶救。
葉卡捷琳娜看著男人的慘狀,心裡頓時警鈴大作。
“別動他!你忘了博士說的話了嗎?他很明顯被感染了,離他遠一點,但凡被他咬下一塊肉來,保不齊他會不會轉變成溫迪戈!”
她毅然說道,轉頭向後用手電打了三長一短的暗號。
“看來這個通道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長…”
斯維裡多娃再次掃視四周,耳中只聽到自己加速的心跳聲和遠處隱約的回聲,彷彿有某種無形的黑暗正在慢慢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