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予並不知道這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醒來的時候,看到小狐狸正在床尾坐著,一雙狐狸眼直勾勾地看著她。
他瞳孔轉動間似有不滿流露而出,沈悅予定睛一看,他脖頸上的項圈已經不翼而飛了。
“啊,小狐狸。”沈悅予揉了揉眼睛:“你把項鍊給扔哪裡去了?”
“那是我給你做了好久的,你怎麼丟了?”
小狐狸瞥了她一眼,並不怎麼理她。
他這副故作高冷的模樣萌死了好嗎,沈悅予再忍不住上前去,把香香軟軟的小狐狸抱在了懷裡。
“真是調皮啊。”
“我們就一起去找你丟掉的項鍊吧!”
小狐狸有些古怪地看了沈悅予一眼,手腳掙了掙,但是沒掙動,看起來柔弱極了。
沈悅予抱著他,在院子裡找了一圈,發現今日不知為何陸可無和許言酌都出去了。
而後,她在院子外面找到了被小狐狸丟掉的項圈。
“啊小狐狸,你怎麼丟了,多可惜啊!”
說著,沈悅予把那個帶著粉色鈴鐺的項圈給司懷璟重新給套在了脖子上,雖然這整個過程中,小狐狸簡直渾身都在抗拒。
早知道他把這項圈丟遠一點了!
沈悅予剛把項圈給小狐狸套上,就聽得不遠處傳來了一陣的腳步聲。
她抬眼看過去,見得有幾名獸人走了過來。
為首的,是一名身形高挑的雄性男子。
他穿著一身黑色禮服,墨綠色的髮絲垂落而下,遮住暗紅色的眼底,他模樣生得極美,走得每一步都帶著高貴的氣質。
而在他的身後,跟著十幾名侍衛,看起來,他的身份很不一般。
男子在沈悅予面前停住了腳步,一雙眼睛微微帶著蔑視地看著她:
“你就是沈悅予?”
“是啊。”沈悅予能夠看出來這群人來者不善,頓時她將心給提了起來。
這群人不會是從星瀾國來的吧?
那可就麻煩了。
男子將一張文書拿了出來放到沈悅予面前:
“幾天前,你帶著許言酌去雌保會登記為了你的獸夫是麼?”
“你是?”沈悅予詢問。
“我是許言酌的父親。”男人開口。
沈悅予聞言鬆了口氣,敢情她這是被人家家長給找上門來了,雖然這些人來意不明,但總比星瀾國那幫人的好。
“請進院裡詳談吧。”沈悅予抬手。
男子預設了她的話,他在看到這處簡陋的小院時,不由得輕輕皺眉。
這雌性的等級雖然是c級,是低了一點,可也不至於住這樣的地方,更何況她還是帶著他的兒子住在這種地方!
許言酌可謂是從小被嬌生慣養長大的,吃的住的都是極好,他之前從來都沒有住過這樣小的地方!
他是怎麼能跟著這雌性這樣吃苦的!
男人越看越是不滿,與沈悅予一同坐了下來,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了。
沈悅予給他倒了一杯茶,態度倒是很禮貌:“請。”
男人看也不看那茶一眼,徑直開口:“你真的只是一名c級雌性?”
沈悅予淡然輕抿了一口茶:“目前在雌保會測試出來是這樣。”
“不知閣下怎麼稱呼?”沈悅予歪頭看他。
許言酌的樣貌是極好的,他的父親,生得也很漂亮。
“我名為簡承。”男人說著,看著沈悅予的模樣微微皺眉。
說實話,沈悅予的樣貌的確是極好的,難怪他兒子會不顧一切地選擇她。
被他看著,沈悅予忽然有了幾分自己是拐走別人家女兒的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