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路上走著,見著一個穿著教服的雄性獸人迎面走了過去,看起來像是教皇的隨行人員。
沈悅予走上前去,那雄性獸人立刻朝著她鞠躬:“沈小姐。”
“你們教皇他,現在在哪個位置?”
沈悅予想起自己之前的衝動行為有些頭疼,想著這事還是要當面和他說清楚的好。
“教皇大人他現在去了獸神處,恐怕有些不方便見客。”雄性獸人有些討好地開口:
“不過,我會向教皇說明,等他空閒了會見您的。”
“也好。”沈悅予應了一聲,和他道謝後離開。
她先是回去了一趟,讓江澤野和許言酌好好休息,而自己則是在第二天去見了司夜凜。
司夜凜見沈悅予過來很是意外,雖然他臉上的神情看起來依舊是冰冷的,帶著慣有的上位者的威嚴和冷漠,但他看向她的眼神還是不可控制地歡喜。
沈悅予主動來找他,這是不是說明,她還是有一點在意他的?哪怕是隻有很少的一點。
“阿予,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沈悅予看了他一眼,此刻也懶得和他計較稱呼的問題了。
“我來給你送點東西。”說著,沈悅予把那藥劑放到了桌上:
“這東西,每天喝一支。”
司夜凜不假思索地回答:“好。”
沈悅予有些意外地轉頭看他:“這就答應了?”
“你就不怕,我在藥裡面下毒,毒死你麼?”
沈悅予的眼神冰冷,看著司夜凜時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殺意。
見此,司夜凜苦笑了一聲:“那,我也會喝的。”
他想,沈悅予要真是想毒死他,也是可以的。
他的確是欠她很多。
沈悅予本來還有許多話想要諷刺他,此刻看他這模樣,頓時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還有,之前別人端給你的那奇怪的藥,別喝了。”
“藥?”司夜凜皺眉想了想。
當時的確是有本該給他喝的藥卻是被沈悅予喝了下去。
“難道,那藥有什麼問題嗎?”司夜凜問。
“你說呢,我昨天才去見了醫生。”沈悅予瞥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你是被人暗害了多久。”
司夜凜瞳孔微顫,他回頭看向了放在不遠處的瓷杯,而後猛然看向了沈悅予:
“那你,有沒有事情,你,還好嗎?”
他眼底一貫不顯露情緒,可是此刻墨瞳裡看著沈悅予時明晃晃的全是關心。
沈悅予看著他的模樣長嘆了一聲:“我沒事,你應該注意的,是你自己。”
司夜凜皺眉:“那藥,我已經許久沒吃了。”
“本來我應該在昨天用藥的,但是卻是被你誤喝了,實在抱歉。”
此刻司夜凜的態度,已經是從最開始的盛氣凌人,變成了如今也會對她好言好語甚至是道歉的情況。
“這件事情,我會讓人調查清楚。”司夜凜說到這裡,眉頭皺了起來。
“他能夠瞞著皇室在我的藥裡動手腳,可見手段非同一般。”
“嗯,你以後多加提防。”沈悅予說罷,也不想在這裡多待,轉身就直接離開了。
司夜凜看著她的背影,想要張口叫住她,聲音卻是啞在了喉嚨裡,無法再說出口。
他貴氣俊美的臉頰滿是落寞,但在看向沈悅予帶來的那些藥劑時,眼底才有了些希望。
至少,沈悅予沒有之前那樣討厭他,這樣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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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悅予離開之後,看到了江澤野和侍從發過來的訊息。
【阿予,許言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