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這邊廂鳳羽兒遭“蘇酒”厲聲斥責之後,只覺顏面掃地無地自容,遂如那喪家之犬般倉皇逃離現場。
一路狂奔回至自己廂房之中,其內心已然被憤恨與不甘填滿。
她實在想不通為何無論何事,自己皆要遜於那“蘇酒”一籌?又為何那玉樹臨風、一表人才的謝斬疾所鍾情之人乃是喬錦衣而非自己呢?
鳳羽兒心煩意亂地撲倒在床上,像一條離水的魚般不停地翻滾著身軀,卻始終難以入眠。
就在她輾轉反側之際,忽地察覺到自身軀體傳來一絲異樣之感。
她猛地坐起身來,定睛一看,只見自己白皙如玉的手臂之上竟不知何時冒出了一個詭異的黑色斑點!更為驚悚的是,此黑斑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擴張開來。
鳳羽兒滿臉驚懼之色地緊盯著那個不斷蔓延的黑斑,眼睜睜地瞧著自己體內原本充盈的靈氣仿若決堤之洪一般迅速消逝無蹤。
與此同時,她那張嬌俏動人的面容亦開始發生驚人變化——細膩光滑的肌膚逐漸變得粗糙鬆弛,眼角眉梢更是浮現出一道道深深淺淺的皺紋,宛如瞬間老了數十歲一般。
一生之中最為注重自身容貌美麗的她,又怎能容忍自己就這樣逐漸衰老下去呢?
為此,無論是耗費滿身的靈氣,亦或是嘗試其他種種方法,她都不遺餘力地去嘗試。
然而卻始終對這詭異的變化束手無策,完全不知應當如何應對眼前這般困境。
恰在此刻,原本沉睡於鳳羽兒腦海深處的邪師殘魂——枉生,竟緩緩甦醒過來。
當他看到將自己折騰得如此狼狽不堪的鳳羽嫣時,儘管頭痛欲裂,但仍是強忍著神魂崩離的痛。
隨後,只見枉生用那滿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凝視著鳳羽兒,並語氣凝重地告知她一個驚人的事實:原來,她已然身中由謝斬疾所種下的一種名為“暮年”的蠱蟲。
這種蠱蟲極其陰險狡詐,它會慢條斯理地吞噬寄主體內的靈氣,待靈氣消耗殆盡之後,便開始無情地掠奪寄主的生機。
隨著時間的推移,寄主將會不可避免地步入年老色衰之境,最終淪為滿臉皺紋、身形佝僂的蒼老婦人。
鳳羽兒聽完枉生這番詳細的解說,其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眼神之中更是充滿了無盡的恐懼之色。
緊接著,她像是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扯著嗓子高聲叫嚷起來:“求求您趕快出手相助,替我解除這該死的蠱蟲!倘若我的生機真的被盡數吸走,那麼老爺爺您也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呀!”
就在她的話音剛剛落下之際,那一顆心依舊由於後怕而不斷地劇烈跳動著,猶如一頭受驚的小鹿般狂亂不安,似乎在下一秒就會衝破喉嚨直接蹦出來一樣。
她實在想不通謝斬疾究竟為何要對自己下蠱蟲,難道他就不怕被人察覺後以殺害同門的罪名嚴懲嗎?
然而此刻的自己對於如何解開這詭異的蠱毒卻是毫無頭緒。
一旁氣急敗壞的枉生見她總算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開始著急起來,於是便告知鳳羽兒說:“我倒是能夠幫你把蠱蟲給逼出來,但在此之前,你必須得老老實實、安安分分的,別再像從前那樣到處招惹是非!”
說來也怪,近些日子不知怎的,自己體內那殘存的魂魄之力竟然變得愈發虛弱不堪,以至於陷入沉睡狀態的頻率也是越來越高了。
正因如此,枉生的心頭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恐怕近期將會有重大事件降臨,到時候若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應對,後果必將不堪設想。
所以此時此刻,他必須保留住自身所剩無幾的法力,以防萬一。
鳳羽兒聽聞此言,為了能保住自己這身青春的身體,趕忙滿臉諂媚地向枉生連連道謝,並信誓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