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賀庭身上咬出好幾口牙印後,林枝才總算是能徹底醒了,她裹緊衣服蹲在門口,見到一個小孩就喊一聲。
把兜裡的紅包都發出去後,她木著臉進門。
賀庭坐在廚房,也不知道在做什麼,林枝沒管,白眼一翻就進屋了。
把錢拿出來數了好幾遍,抬頭看到正好進門的賀庭,她招招手。
賀庭走過來,就跟沒看見桌上的錢一樣,伸手環過她的肩膀,在她臉上親了親。
林枝把他推開一點距離,把數好的錢往他那邊推推,“喏,這錢拿著吧,你愛給誰給你。”
“你別說不收,家裡我最大,你要是不聽我的,你今晚就別和我睡了,抱你兩個兒子睡去吧。”
賀庭還什麼都沒有說呢,就已經得了好幾眼怒記,他好脾氣笑笑,手在林枝臉上捏了又捏。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敢不收了?”
“哼,你不敢的事可多了呢。”林枝咬著牙把臉上那隻手扒開,幾次後皆以失敗告終,乾脆也就不掙扎了。
反正也不痛,捏就捏吧。
賀庭本來想帶著林枝出去走走的,可才坐了一會兒,就又被人叫走了。
今天是初一啊,明明都已經說好了休息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急事,又把人叫走了。
林枝閒得沒事,就拿了兩塊布出來,打算做兩件長袖。
拿了衣服畫了線後,她下手一剪,一刀剪過,十分絲滑。
這是她做那麼多回衣服裡,剪布最成功的一回,這成就感,不異於把八塊腹肌的小奶狗騙到手。
雖然她沒有騙到過,不過感覺肯定就是那個感覺。
忙活了兩個多小時,一件長袖就已經做的差不多了,不過針腳還是不夠好,有些東西還歪歪扭扭的。
林枝不當回事,反正縫第一遍只是打個樣,第二遍時她才仔細呢。
賀庭回來時一左一右抱著兩個孩子,進屋後先脫了外套,又自己倒了杯水喝,才過來把貼著林枝從的雙胞胎挪去另一邊。
他貼著林枝坐下,看她飛快穿針引線,溫聲道:“要不咱們家買臺縫紉機吧?”
“不用。” 林枝搖頭,她做衣服只是為了打發時間的,要是買了縫紉機,她還怎麼消磨時間?
賀庭沒在說話,微垂著頭,視線落在她臉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察覺到氣氛不太對,林枝扭頭看了他兩秒,然後把衣服收了起來。
“你是不是有話要說啊?”
賀庭點頭,“是有話,應該算是好事吧。”
“好事你拉著一張臉幹嘛?”這種喜慶的日子,又碰上了好事,難道不應該放兩串鞭炮慶祝?
“你趕緊說吧,再磨蹭下去,我可不願意聽了。”
“我的排程令下來了,過了年,就要去京市報到。”
林枝一愣,“是我想的那個京市吧?”
賀庭摸摸她的頭,“如果沒有第二個京市的話,那就肯定是你想的那個了。”
林枝咬了下舌尖,一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
京市啊,她存了那麼久的錢也只夠買個廁所的京市啊。
當年投胎沒投好,沒想到現在竟然碰上這樣的好事。
本來只打算偶爾賣點東西弄些小錢的心,現在突然猛打起了算盤。
她當地主婆的心願,終於要在有生之年實現了。
林枝眯起眼睛,想像著幾十年後自己當了包租婆,每天到處收租的日子,就忍不住笑出來。
睜開眼見父子三人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看她,林枝也不在乎,雙手抓住賀庭的手一個勁搖晃。
“大兄弟,打從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個本事的,現在看來,我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