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鬱感覺自己再也忍不下去了,只覺得手很癢,想要用力的掐什麼東西。他走上前,一把掐住周以恆的臉蛋,讓他的嘴變成o字型。
&ldo;你這是在幹什麼呢,幹嘛模仿臺上那個老東西?&rdo;一走進,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酒香,他皺眉頭不悅道:&ldo;你喝酒了,誰給你喝的?&rdo;
在他眼裡,周以恆雖然有些放蕩,但大部分時候還是乖寶寶。
如果不是別人唆使,酒這種東西他是不會沾得。
周以恆被他捏得不舒服,他現在認為自己一隻雞,雞被人掐著腦袋怎麼會舒服呢?
他忍不住打了個酒嗝:&ldo;嗝……咕咕噠……&rdo;
看著那雙迷濛的眼睛,江鬱額角青筋直跳,一把將他提溜了起來,往門外拖去。
&ldo;你再給我叫一句試試,當心我揍你!&rdo;
可惜周以恆絲毫不懼怕他的威脅,反而叫的更歡了,兩個翅膀撲稜著。
&ldo;咯咯噠,咯咯噠,咯咯噠!&rdo;
愚蠢的人類放開本雞,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江鬱一路將他拖到酒店門外,放開了他。
沒辦法,這位爺已經在用雞翅膀扇他了。
江鬱看著一下地,就又裝作母雞四處轉悠的周以恆,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拍在了他雞屁股上,吼道:
&ldo;你給我正常點,信不信我燉了你!&rdo;
這句死亡暗示的怒吼,終於讓周以恆清醒了幾分,他愣在原地。
江鬱看他呆著一張臉,身體直立了起來,總算有個人樣。
不禁鬆了口氣:&ldo;清醒了?不傻了?&rdo;
周以恆沖他甜甜一笑,眼眸裡像含著春水似得,柔化了江老闆堅硬的心。
&ldo;早這樣多好,以後可別再喝酒了,你的酒品真的很差。&rdo;
&ldo;小貓怎麼叫?&rdo;周以恆笑完,問他。
&ldo;嗯?&rdo;
&ldo;喵喵喵&rdo;周以恆揚起脖子,響亮的叫了一嗓子。
&ldo;……&rdo;
江鬱黑線,敢情這傻毛病還沒好呢,反而還加重了!
&ldo;小狗怎麼叫?汪汪汪!&rdo;
看他自顧自的叫的開心,引著周圍一大票人免費觀賞,江鬱就覺得自己眼裡火星子直冒,就差把他身上的狗毛點燃。
他鐵青著臉,趁著周以恆還沒來得及模仿下一句,就將他的嘴巴捂住。抱著他往停車場走去。
即使被捂住嘴,周以恆還是很有敬業精神:&ldo;唔,小羊怎麼叫……咩咩咩&rdo;
江鬱捂著他嘴的手動了動,一點縫隙也不給他留了。
周以恆發不出聲音就不樂意了,在江鬱懷裡,小胳膊小腿直撲稜。一會撓他的臉,一會抓他的頭髮,把好好的大帥哥弄得狼狽不堪。
可偏偏江鬱還真不敢把他怎樣,使勁捏著他的手吧,這人叫疼。使勁攥著他的腳吧,這人又喊疼。
兩人就在酒店門口僵持了好久,等到宴會的人都出來了,他們依舊分不出個高下來。
這場宴會算是不歡而散,賓客們各懷心思的走出酒店,就看見不遠處互相糾纏的兩人。
稍微平緩的情緒,又被震撼住了。
那又被抓又被撓,衣領被扯開,釦子崩掉在地上的人還是江少嗎?
是那個始終淡定自若,談笑間就決定別人生死的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