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估新的一年經濟收入(包括務工收入在內)的總收入、人均純收入的增長率,確定三年以內總收入、人均收入和農戶收入達標收入。
會議結束以後,武澤天迎著寒風匆匆朝養殖場趕,她心裡惦記著這一段時間即將分娩牛犢的母牛,除了搭蓋溫棚保障保暖以外,要給與各方面的照顧。一年多來的飼養經驗告訴她,疏忽大意就會造成很大的損失,三隻牛仔沒有生育成功和一頭母牛因生產喪失性命,都是人為的馬虎大意造成的,這對武澤天的打擊很大,從此以後武澤天直接睡在牛圈裡,時時刻刻觀察產仔牛的狀態變化。
武澤天記得蔣欣說過,每一個生命的降生都要經歷鮮血與疼痛的洗禮!她不大明白蔣欣說的話,但她根據自己的生育孩子的經過思考,其他動物的生育應該和人一樣,都要流血、流汗、忍受疼痛,也許就是老年人說的,生育是處於陰陽兩界的掙扎,掙扎過來了就母子平安,掙扎不過來就會造成要麼母留下一條命要麼仔留下一條命,還有掙扎不過來了母子都亡命的情況——生命有時候很脆弱。
靜下心來,武澤天想著柳風最近幾天病情惡化,她竟可能的回憶柳煙說給她的話——柳煙說,那天早晨,他準備把柳風送到天水神經醫院去,在走進柳風家裡時發現柳風不在家裡,衣裳脫下來放在床邊上,鞋子也在地上放著,他以為柳風去了廁所,等了大半個小時沒有等見人,就出門尋著腳印一直走,走到“吊川”與鄰村交界的山彎彎,在一個九十年前住過人的挖窯裡,只穿著背心和短褲頭,他脫下自己的外面的一套衣裳給穿上,就這樣哄回來。柳煙說,準備去醫院之前和柳雨商討這件事。
柳雨說他是給別人家“開門”了的人,不想管這些事。柳煙說,你“開門”是“開門”了,血管裡流的還是柳家祖先的血,你看不到我給三個娃娃又當爹又當娘又沒錢又沒勢的可憐,你應該幫助我一下,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辦法解決,弟兄之間的事情你難道不能幫我?柳雨說,你說的幫就是要我掏錢,我哪裡有錢?柳煙說,你沒有錢幫著我看看門喂個豬和雞總能辦到?我就好挪出時間出一趟門。這個時候坐在一邊的蘭蘭開口了,她說:你把老三領著去看病,你家的豬和雞我你喂,敏敏讓我媽媽領著,你們弟兄倆不要因為這個事情爭吵,爭吵沒有作用還讓別人看笑話。
後來,武澤天聽蘭蘭說,柳煙並沒有領著柳風去天水神經醫院去看病,而是去了一趟縣城女兒讀書的學校,給女兒送了些錢和饃饃就回來了。
這個時候,蘭蘭進來了,武澤天問:“柳煙為啥沒有領著柳風去醫院?”
“不知道啊!”
“今年調整低保的時候得給柳風申請一份低保,太可憐了。”
“也許是害怕花自己的錢吧?”
“錢我掏!”武澤天憤怒地大聲說
“我說過”蘭蘭也顯得氣憤地說:“你先拿你的錢看病,等以後還你,救人要緊,柳煙沒有說話轉身走了。”
“我看這樣”武澤天更加憤憤然了:“你問柳雨和柳煙兩個,誰陪著去醫院,不要擔心沒錢。”
“嗯!嗯!!嗯!!!”
蘭蘭回答了武澤天的問話就和武澤天開始做2019年養殖發展計劃。
天就要黑了,柳煙來到養殖場辦公室對武澤天說:“我要請你當管家,到家門口看見大門鎖著,就找到這裡來。”
“當幹啥的管家?”武澤天看見柳煙就記起和蘭蘭說過的話,氣就上來了,也因此聲音大了些。
柳煙感到武澤天今天顯得很特別,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態度,讓他難以接受,他也想不出武澤天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火,也想不起什麼地方得罪了武澤天,心裡想著人在艱難低谷的時候受點氣是沒有關係的,況且這些年來生活困難精神壓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