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春的時節,萬物競發,百花爭豔,各類事務也逐一在安排。錦沙的春天總會發生一些美好的事情,這是人們不由自主的選擇。
林偉豪從臺灣回來,跟越青分開一段時間之後,越發感覺自己離不開對方,用他的話來說,越青把我的魂都勾走了。
於是林偉豪策劃了一次激動人心的求婚,他用上萬朵紅玫瑰,在越青工作的酒店樓下,擺出一個巨大的心型,下面還燃放著觀音廟求來的長明燈,長明燈組合成了“於越青嫁給我”的字樣,然後讓越青的同事悄悄地把她引到窗前。
越青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林偉豪單膝跪地舉著的戒指盒,她雖然很鎮定,但也不可避免地心臟突跳,畢竟她再歷經風雨,也才只是一個21歲的女孩子。林偉豪的方法很土豪,但很有效,越青本來就傾向於答應他的,再被他這樣一搞,有點下不來臺。她很害羞從窗戶前離開,然後走到了林偉豪身前,接過了林偉豪手中的戒指,然後對他說:“你趕緊起來,我答應你。”
林偉豪笑嘻嘻地一把將越青打橫抱起,就走進了酒店。所有的工作人員都熱烈地鼓掌,為這場浪漫的求婚搖旗吶喊。
林偉豪抱著她進了電梯,然後走到自己長期租住的房間,把越青往床上一扔,累得喘著粗氣攤在地上,都沒有力氣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越青笑容滿面地自己從床上站起來,說:“我答應你不算數,你想想怎麼過我爸我媽那一關吧。”
林偉豪擺擺手說:“等我把氣喘勻了再說。”
當晚,越青攜帶著林偉豪去了家裡,林偉豪把從臺灣帶過來的各個禮物都拿出來,給於知行帶的茅臺酒,給馮世琳帶的金項鍊,還有於世宬的長命金鎖,其它就是一些吃的東西。馮世琳笑容滿面地收下了,楊黛也收下了,直接給於成宬掛在脖子上,金燦燦的像個年畫上的小阿福。
於知行沒笑,也沒板臉,就只是淡淡地問:“帶這麼多東西,是有什麼想法吧?說說看,想對我們老兩口說什麼?”
林偉豪沒想到情緒還沒來得及醞釀,就要直奔主題,但話已經趕到這裡了,不說也不可能,就搓搓手,扭捏地說:“我這次來,是想跟越青結婚,請二老同意,我一定會對越青好的。還有,我父母也同意了,他們會抽時間來大陸看看越青,他們之前看過照片,很滿意。”
馮世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心裡高興,把越青拉過來摟住,但沒說話,只是用眼睛看著於知行,顯示這個家還是老大說了算。
於知行清了清嗓子,卻咳出一口痰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吐出來嗎?找不到地方,吞下去嗎?又太噁心了,急得拿眼睛瞪著馮世琳。還是幾十年的老夫妻知道他想幹什麼,於是把腳邊的一個搪瓷痰盂踢到他面前,於知行才把痰吐出來。
這樣一折騰,氣勢就不足了。
但該繃住的表情還是不能卸,於是於知行仍然像在主席臺上講話一樣慢條斯理地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和越青她媽媽不封建,既然你們自由戀愛,我們也沒有干涉的立場。但是,”
說到這裡,於知行恰到好處地斷了句,像所有上級訓斥下級的人一樣,把氣勢醞釀足,他端起茶杯響亮地喝了一口茶,停了片刻,才接著往下說:“但是,我們對你不瞭解,對你的家庭,你的背景完全不瞭解,以前的風俗,都是講究媒人上門提親,就是要介紹男方家的情況,有一個證人。還有三書六聘,現在當然不興講這些了,但精神還是延續下來了的。說起來,雙方家長至少要見一面吧?婚後,你們把家安在哪裡?這些計劃多多少少要給我們說一下吧?不然,我們怎麼放心把女兒交出去呢?”
經過於知行這麼有條有理地分析,馮世琳也回過神來,忙補充道:“我們也不是故意為難你,只是結婚不只是你們兩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