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東手臂扶住她肩膀,正準備抱起她,哪知後領突然被一隻手掌抓住,猛來的力道讓毫無防備的東東被甩丟到一旁去,祈末兒轉而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接過去。
回過神的東東又驚又恐地要衝上前去搶回她,男人卻已經把祈末兒放進一輛跑車的前座上,緊接著他上車,轟地,銀色法拉利迅速開走。
一氣呵成的動作再度看傻東東,他連反應的機會也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
“喂,你是誰,你在做什麼?喂!你怎麼可以當街擄人呢?喂——”這、這是什麼情況?東東大吼,追著車子,但跑車已經馳騁而去,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跑車從眼前消失。“喂——”
“符日帝,你太沒有禮貌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的朋友?你太過分了!”跟搶匪一樣的行徑,同樣也讓祈末兒看得瞠目結舌,反應不過來,這股刺激甚至讓她連手臂上的疼痛都忘了。
符日帝握持住方向盤,加足油門飛快往前衝,對她的抗議置若罔聞。
算不算是幸運,他居然這麼碰巧的看見祈末兒跟別的男人在打情罵俏。
他到底在做什麼?
疾快的車連橫行在大道上,快得驚人!他一直不言不語,隨著車速,兩旁商家的霓虹燈束也不斷在他臉龐變化,忽明、忽暗、忽明、忽暗……那光,讓她無法清楚辨識他的表情,但不容置疑地,是掩藏於暗中的氣流,沉重得教她想放聲大叫!
符日帝在擺什麼架子,錯的人是他。
是他!
“你該道歉。”祈末兒不滿的聲音劃開凝窒的氣流,他憑什麼無動於衷。是非黑白該弄個清楚。
“道什麼歉?”他終於開了口。
“你對人家太不禮貌——”
“那個男人是你的男朋友?”符日帝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低峭寒森的音符有著某種陰沉。“我記得你說過,你並沒有喜歡的男人。”
祈末兒被他的反問嚇得忘記自己的憤怒。“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啊。”
“不是,不是可以在公共場合摟抱成一團。”
“摟抱成一團?”她舌頭打了個結。“你在說什麼,東東是看我差點兒跟車子撞在一塊,才好心拉我一把,我毫無防備,兩個人才會重心不穩地跌在地上,什麼摟抱成一團。”
符日帝陡地把車子停在路邊。
“你受傷了?”他立刻梭巡她身上每一寸肌膚,經他一提,痛覺才又重回身上,祈末兒瑟縮了下。
“呀。”她低叫一聲,斜望手臂上的殷紅。
“很痛?”該死,他剛才居然沒瞧見,只顧著盤問她。
“是……有點。”他突如其來的關懷才教她更坐立不安,符日帝到底在想什麼,完全的不可捉摸?
立即地,符日帝一通電話打回符園交代家庭醫生儘速待命,跑車賓士的速度更活像出柙的餓狼,往符園的方向前進。
他在緊張什麼?
怔忡地望著他嚴肅的臉龐,她以為必須承受的不是挪揄就是奚落;可是現在的狀況,似乎令她難以預料。
車子停妥在大門後,他旋即攙扶著她進客廳,待命的醫生立即先替她打了支消炎針,隨後替她包紮手臂上的傷口,治療中,她發現符日帝一直注視著她,臉上的神情像在惱怒,又彷彿在極力壓抑某種情緒。
就為了這個表情,她的心跳又加速了!總覺得他是關心她的,甚至連他對東東所做的不禮貌行為,也是出於嫉妒——呀!她呼吸一窒,怎麼自己會給自己下了這種強烈暗示。她臉一白,想甩掉這種荒謬思緒。
“你怎麼了?還是不舒服?”符日帝發現她的異樣,霍然起身要召回離開的醫師。
“東東不是我的男朋友,他不是。”祈末兒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