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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章 被賞識,竟源自書法

沈宏發就如同他自己說的一樣,在商場上打滾這麼些年就學會了一件事,修身、養性。

的確,這方面他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準確地說,他的眼光毒辣到一眼就足可以把人看穿,然後再根據你的愛好習慣來掌握你的心理需求,進而喜其所喜、哀其所哀,投其所好、避其所惡,他明白經營生意就是在經營一張人脈關係網。這一點非常重要。

合作也是一樣,都是利益之間的互相交換,說白了就是人與人之間在進行各種需求不一的交易,包括見得光的,見不得光的,臺上的臺下的,錢、色、權、利。莫不如此。

在他看來,一切只要有需求的東西都可以拿來做交易。然後各取所需,皆大歡喜。只要對方接受了他的禮物或幫助,便欠了他的人情。然後為了還這個人情,你就得給他辦超出禮物本身代價的事,金錢可以用數字來衡量,但人情卻是一種永遠無法準確償還的東西。所以,往往人情是很難還清的。在這方面,他就賺了。

他其實也只是略懂書畫,這些畫是他為了促成這次合作成功而費盡心力弄來的,他早就打聽吳老先生喜歡字畫,而且對張大千的美女圖更是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臥室裡的美人圖更是日換一新。他打聽到張大千在香港有個學生,然後不惜重金購置,再巧妙地以各種堂兒皇之的理由送給吳老先生。

讓吳老先生欠著他一個人情,然後再等著吳老先生來償還這個人情。

但那幅鑲著的畫不同,它確實已經在這間屋子存在了很久,這幅畫,在他身上隱藏著一個很深的故事。這個故事是他心裡的一個秘密,也可以說是他心中的一個痛,他一直未向任何人透露,平時來這房間休憩時,每次都會呆呆地看上數分鐘,仿似在追憶某些往事。

書房裡的設定也是以前就是如此,至於那些青銅玉器,他平時也確實愛收集這些小玩意。附庸風雅嘛,有錢人都愛玩這些玩意,屋子裡精心佈置的一切,讓見多識廣的吳老都以為沈宏發確實是一個高雅怡情之人。

沈宏發親自磨墨,裁紙,許志林幾次出手相幫,都被他婉言謝絕。等一切準備就緒,沈宏發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吳老請賜墨寶。”

老先生接過狼毫,“許先生先請吧。”他居然叫許志林先生,這倒是讓他倍感幸寵。能和這樣的人坐在一起,已經三生有幸,還被尊稱為先生,不管怎麼看,都是一種莫大的榮耀。

“吳先生和沈董面前,我豈敢班門弄斧,能親眼見到吳先生的墨寶,我已是榮幸之至了。”許志林很有禮貌地推辭道。

“唉!”老人嘆了一聲搖了搖頭。“書法是門藝術,沈先生剛才說過,在一起喝茶的都是朋友,在這裡我們不談職位高低不分階層貴賤,一起喝茶,可雅可俗,各抒己見,那才是快活。如果不能談天論地,還繼續分階層尊卑。那和在辦公室又有什麼區別呢?俗話說,琴棋書畫,詩酒花茶。書在前,茶在後,以茶為媒,眾生平等,你就不要再謙虛了,我們在一起喝茶,那就一定要暢快,如果太過嚴肅,反而掃了雅興。”老人還是有意相讓。

許志林忙說:“吳先生可以放下身份和我不計較階層高低貴賤,但我還得分長幼尊卑有序吧。吳先生,你先請。”許志林說著做了個請的姿勢。

“那就我獻醜了,老人說著把手裡的柺杖交在佳琪手裡,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緩緩坐下,氣運丹田,然後拿起筆,飽蘸濃墨。我對書法雖然愛好,但礙於先天條件,一直未能有大的進展。只能在朋友間相互切磋一下還勉強可以,還請兩位不要見笑。說完,略作思索,凝神運筆,寫下了李白的詩章《贈汪倫》。寫完了,落款處寫上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字寫得還真不錯,上下連線,左右顧盼,線條粗細有致,輕重色彩掌握得恰到好處,雖比不上名家作品,卻別有